周庭知這是什麼豬大腸般的腦迴路。
視線上方裡突然出現一張臉,低眉垂眼,羞羞答答的。
周庭知雙手撐在他的肩膀兩側,豁出去一般,“小閑,你喜歡貓還是喜歡狗?”
“狗、狗吧?”許半閑心裡想了一下,貓和狗都喜歡,但是如果周庭知要送他一個寵物的話,他還是覺得狗更好一點。
“汪!”
許半閑被弄得怔愣好久,才終於接受了,這聲狗叫是從孤傲不群的周庭知嘴裡發出來的。
更讓人發愣的是,周庭知竟然趴跪上前,用頭蹭蹭許半閑的脖頸,“主人,求你養我吧!”
天塌啦!地陷啦!許半閑滿腦子都是:不管你是誰,請你立刻從周庭知的身體裡出去。
周庭知這一套流程做完,迅速地坐起來,神色自若地偏開頭,彷彿剛才真的是被魂穿一樣。
但是通紅的耳朵卻出賣了他。
許半閑也坐起來,把周庭知手裡的東西都推到旁邊,留出一片空白的地毯。
他湊過去撲在周庭知身上,對方一下接住了他。
唇齒相貼,炙熱的呼吸撲在對方的臉上。
許半閑忍笑問道,“原來周總喜歡這種情趣的?”
周庭知下意識把手護在他腰上,手心的溫度被放大,許半閑感覺到癢意從腰上蔓延至全身,酥酥麻麻,點燃了他的身體,變得灼燙。
“未婚夫,我可以吻你嗎?”他在上面用上位者的姿態紳士詢問。
氣氛已到達曖昧的頂點,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應該順理成章。
然而,氣氛終結者周庭知說,“不行。”
許半閑簡直不敢相信,周庭知是昏迷一個月生理機能不行了嗎。
空氣中氤氳著情|欲的喧囂,而在求婚之夜,當事人竟然說不行?
許半閑瞪著他,周庭知眼神透亮,解釋說,“等一下,我不希望有人打擾。”
正好奇著,門鈴響了。
周庭知扶著許半閑站起來,拍拍他的腰,“去開門。”
物業的管家左胸別了枝紅色玫瑰鮮花,推著工具車滿臉憨笑地站在門口。
滿車的玫瑰花開得熱烈,門一開,許半閑就聞到了花的芬芳。
許半閑大腦一片空白,天殺的周庭知,這是要讓自己在小區住不下去嗎!
他回頭找周庭知,只見門前玄關處的一堆東西,還有周庭知都不知所蹤。房子裡一如既往,從門口看,完全沒有另一個人生活的痕跡。
“許先生您好。”管家禮貌問好,從工具車上拿下一個精緻的禮盒,有平板電腦那麼大的正方形,又在車上抽出一枝玫瑰花,搭在禮盒上雙手遞給他。
“今晚有業主求婚,這是送給您的小禮物,大家一起沾沾喜氣,祝您喜上眉梢、喜從天降、喜氣洋洋!如果給您造成了困擾,業主讓我們代他表達歉意,希望得到您的諒解。”
許半閑若有所思,彬彬有禮地試探道,“今晚那麼吵,有業主不滿意嗎?”
“許先生,從儀式開始之前我們就在送禮物了,您和樓上的業主是最後幾戶,大家都在打聽是誰家的少爺求婚,並沒有業主表達不滿,而且都委託管家跟求婚業主表達祝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