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半閑心想,你又不是真的想要錢,你只是想耍流氓。他氣不過,又說不過,賭氣胡說八道,“我叫個大學生6000塊,給你5000算多了。”
周庭知一時語結,下意識爭辯,“我學歷研究生。”
許半閑回嘴,“你28。”
周庭知:“我堂堂集團副總。”
許半閑接著懟,“你28。”
“我......”看著許半閑忍笑憋不住聳動的肩膀,周庭知算是明白了,喜歡小五歲的男人,會跟著變傻。
他不爭辯了,直接親了上去,小許總不準備給,只能自己拿了。
脖子忽然被捏住,許半閑毫無防備地被突襲,慣性腰背後仰。
一雙唇追了過來。一隻手陷在他的頭發裡,用力一攏,許半閑的唇便感受到了溫熱。
他始料未及,下意識挺直腰背,伸手去推人。
然而,周庭知用了力,吻得更兇。
許半閑覺得自己口腔裡的空氣被一寸寸吸幹,快要窒息。
周庭知的舌頭大搖大擺地進入,席捲整個口腔,舔舐他的牙齒,輕咬他的舌尖。
許半閑手腳無力,全身癱軟,幾乎站不住。這不是窒息,是慾望的海洋,他快要溺死在周庭知的懷裡。
撐著周庭知的肩膀借力,他才能勉強站立。周庭知將他抱起,坐在洗手臺上,他索性將胳膊環上了他的脖頸。
整個空間寂靜無聲,氤氳著兩人的喘息與廝磨聲。
渾身像是著了火,幾乎快要燒光所有的理智。歡愉順著頸椎沿著脊柱下滑,一直到尾椎骨,崩裂出足以燎原的酥麻。
從前周庭知親過他,在食堂包廂裡。不,準確地說,是咬,周庭知咬過他的嘴唇。
這是他第一次與人纏綿親吻,竟是這樣的綿軟。
頭發裡的手驀地松開,周庭知放開了他的脖頸,松開了他的舌頭,卻沒有放過他的嘴唇。
“小閑。”溫熱的唇輕輕相貼,周庭知帶著濃重的鼻音,啞著嗓子,“別找別人,我會一直等你。”
語調繾綣溫柔,等你、等......
許半閑全身戰慄,陡然清醒。
他的臉紅得快要滴血,眼眶染著紅,連眼睛裡都透著紅。
又跟情動的紅不一樣。
他掙紮著,連踢帶打大力推開周庭知,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
“周總請自重,你現在的行為叫性騷擾。”
這突然的變臉,讓周庭知措手不及,卻也再清楚不過。
無非一個“等”字,無非是他的蘭花香。
見怪不怪。
怪心疼的。
眼前的這個傻子,究竟要畫地為牢到何時。
他苦笑一聲,松開他,“那你報警抓我吧。”
這時,臥室外響起了敲門聲。
“學長?你在嗎?”
許半閑慌亂地跳下洗手臺,應了一聲,“稍等,怎麼了?”
“外面......外面來了兩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