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事情就失控了。
許半閑不知道後面發生的種種,他的記憶還停留在酒桌上,大家輪流敬酒。
但是周庭知說的話,他是相信的。因為那段時間,他確實幾天沒有睡好覺,也確實只有蘭花香會讓自己安心。
所以,許半閑選擇相信周庭知。
既然是個誤會,周庭知不知道,自己也沒什麼捅破的必要。
在許半閑看來,所有的煩惱迎刃而解,畢竟“靠許半閑上位”比“喜歡許半閑”這件事情難搞多了。
“那天的酒太烈了。我確實不太記得。”許半閑開口,“那天說的事情永遠作數,我說過,你拿錢來,我的股份賣你。或者你改變主意,不想要股份了,別的我也可以給你。”
周庭知緊蹙著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我也說了,買股份是氣話,我喜歡你,想追你,你讓追嗎?”
“不讓。”
“你不讓我就不追了?我幹嘛要聽你話。”看著許半閑和緩下來的神色,周庭知一屁股坐在剛才兩人中間空著的椅子上,又恢複了那副死皮賴臉的模樣。
想談的事情談了,好像也沒談,浪費了一中午的時間,許半閑站起身來準備要走。
隨後起身的周庭知突然偷襲,壓著他貼在牆上,這個姿勢太流氓了,且背對周庭知,使不上力。
耳邊拂來溫熱的氣息,周庭知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會用行動證明,我是真喜歡你,純粹的喜歡你。”
後背的溫熱離開,許半閑轉過身來看著周庭知。
嘴角一彎,現在的問題很簡單,不用賣股份,不用操心周庭知賣身給誰,只需要解決一個牛皮糖。
讓牛皮糖死心的方式,就是開啟天窗說亮話,不給他希望。
“周庭知,我有喜歡的人。”
他直視對方的眼睛,“那天我喝太多了,誤把你的香水味當成了蘭花香,抱歉。我不會喜歡別人的,我在等他。所以,請你不要浪費精力在我身上。”
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許半閑那天說找個人好難,周庭知以為他只是想找個同類,原來是在找那個蘭花香。
周庭知心裡升起濃烈的嫉妒,他嫉妒那個人早早佔據在許半閑心裡。
他又有無數的懊惱,懊惱自己的膽怯懦弱。
如果早些時候,就不要管他是直的彎的,不要管什麼怕嚇到他,什麼都不要管,直接沖到他面前,會不會現在站在許半閑心裡的就是他周庭知了。
他嫉妒得發瘋,將許半閑推在牆上,小臂抵住他的喉嚨,動作飛快,許半閑始料不及。
小臂上抬,迫使許半閑仰起頭,“你在等他?”
周庭知另一隻手揉捏著許半閑的嘴唇,發狠一摁,“你的一廂情願沒有用,那麼我就有追求你的自由。”
許半閑氣急,奈何雙手被禁錮,只好抬腿踢他。
周庭知就勢將一條腿擠進了許半閑膝蓋中間。
這個姿勢喪失了主動權,令許半閑非常沒有安全感,他開始劇烈掙紮。
因著小臂抵在咽喉處,呼吸不暢,他的聲音都變得粗重起來,“周庭知你放開!我是你老闆!”
說著,只覺喉嚨上的力道輕了,還未來得及反應,周庭知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對,你是我老闆。願意的話,你還可以當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