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知的笑容卻愈發燦爛,星亮的眼睛漾著晶光。
“是gay我就追你。”周庭知手肘撐在桌上,向前離許半閑近了些,聲音低淺帶著魅惑,“不是gay我就掰彎你,然後再追你。”
不得不承認,周庭知的相貌長在許半閑的審美上。
一雙睡鳳眼本是精明又銳利,但內眼角輕微內眥,包裹了鋒利。
面相上一看,就是幹練機敏又不失溫柔。
就比如現在,明明實在耍無賴,卻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
許半閑看著那張臉,笑得純粹,如果不是自己有點戒心,恐怕就信了。
周庭知不愧是周庭知,許半閑心裡自愧不如。
留得許半閑在,不怕錢權不上鈎。這腦子就是好用,算盤打得好啊。
“周庭知,你從我身上得不到你要的東西。”
許半閑想好好和周庭知聊聊,人才不能埋沒,更不能走上邪路。
周庭知的筷子停在半空中,眼皮下落,垂在眸子上,神色晦暗不明,“我要的,只有你能給。”
許半閑不知道該怎麼和周庭知解釋這件事。
人人都道自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嬌生慣養的孩子,父母溺愛,哥姐縱容,簡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然而,哥哥不是親哥哥,姐姐不是親姐姐。
許志程原配死得早,除了舊友及公司元老,大家都不知道許半閑的母親是許志程續娶的妻子。
許半閑是斷不會爭的。周庭知選擇自己真是壓錯了寶。
家事不能對外人說,他只能委婉勸導。
“周庭知,你是有能力的,慢慢走未來是坦途,別為了眼前的小高度,把未來都葬送了。”
這句話說完,許半閑的碗裡多了一隻盤剝完整的白蝦。
周庭知抽出一張濕巾紙,仔仔細細地將指縫擦淨,吐字不急不緩。
“我喜歡你,想追你,你以為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