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同事像第一天認識陸承安似的,稀奇地說道:“陸承安,你在醫院天天拼命做實驗都不說話,我還以為你不愛說話呢。怎麼在辦公室的時候,你嘰裡呱啦話那麼多啊。聲音也挺大的,我把耳朵貼門板上光聽見你說話了,都沒聽見景尚元帥說什麼,嘴皮子挺順溜,”他揉揉剛才被反剪至身後的胳膊肩膀,以此斥責陸承安的暴力,更直接地控訴道,“你還會揍人呢。”
“......”
林木木嘁道:“我早說過他之前很樂觀,你們偏不信我。”
“......”
這些人七嘴八舌,惹得人心煩意亂,陸承安臉色不好看,一人一腳把他們踹消失。他拿出新的白大褂替換舊的穿上身,進實驗室時臉染戾氣,沒發現景尚早就開啟辦公室的房門,獨自站在走廊牆邊,靜悄悄地將他和同事間的相處盡收眼底。
和愛起鬨的年輕人不同,萊恩吃的鹽比他們至今走過的路都多。跟陸承安一起回到實驗室的萊恩滿面愁容,唉聲嘆氣。
一聲緊接一聲。
“唉......”
聽萊恩嘆氣的第18次,本不欲理會的陸承安終於發現他做不到忽視,“啪嗒”一扔試管口氣不善地說道:“老師,你想說什麼就說。”
“要是你再這麼嘆下去,我不保證能忍住不動手。”
萊恩縮縮脖子,先往另一邊靠靠,看離陸承安足夠遠後才憂心忡忡地說道:“那就是小景的孩子嗎?”
“嗯。”
“他好高啊。”
“嗯。”
“他體格抵你兩個。”
“嗯......嗯?”陸承安一邊狐疑一邊不服氣地說道,“我只比他矮4公分。”
“他怎麼抵我兩個?”
“不是身高上的比較,是那種......體格。你懂嗎?”萊恩愁眉不展鬱郁寡歡。
景尚在前線待那麼多年,所有戰爭裡都有他,體格當然不是一般的強健。
陸承安這次大概聽懂了萊恩的意思,回應道:“嗯。”
“你們力量懸殊很大。”
“......嗯。”
“這些年你老是在實驗室裡待著,身板應該挺羸弱的吧。”
“......”
語焉不詳,東拉西扯,莫名其妙,陸承安不耐地嘶了一聲。
萊恩心事重重,怏怏不:“你也不怎麼運動。”
“......”
陸承安吼他:“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萊恩哽咽地說:“我怕你們上床的時候他把你淦死。我不想讓你死,你別跟他上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