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的肚子被景尚用鞋尖輕輕、但高高地挑起朝遠處扔,每次陸承安都沖過去接住小貓後再憤怒地暴揍景尚。
那些日子,陸承安不知道罵了景尚多少句真特媽是幼稚鬼。
原來不是幼稚,是景狗未雨綢繆。
他在練習踢貓的角度。
還有力度。
可是他們出去旅遊,去看海爬山,根本不確定何時回家。牧寒雲卻是突然回來的,景尚怎麼能算得準要在那天晚上給‘陸承安’做偽裝呢。
如果田辛此時在這兒,他就能告訴陸承安在牧寒雲和景慈還在軍事基地總部、陸承安和景尚出去遊玩時,他是如何每天聽從景大少爺的建議每天‘折磨’陸承安的。
幾天“虐待”被他搞出名堂來,田辛驚喜地發現他能把小小的血包藏進‘陸承安’尖尖的牙齒中間,位置接近喉嚨口。
只要‘陸承安’不尖叫,不跑酷,不做劇烈運動就不會把血包咬破紮穿再吐血。
古往今來,給貓製作血包還喂安眠藥的大抵就這一個。田辛一邊感嘆少爺真是有病真是神經啊,不愧是元帥的兒子,一邊找到樂趣玩得興高采烈不亦樂乎。
田辛此人,畢業後得牧寒雲提拔,對牧元帥忠心耿耿,絕對不可能叛變。但是牧寒雲身邊的人,他也誰的話都聽。
聽景慈的,也聽景尚的。
但是田辛眼下還在帝國聯盟做人質呢,回不來。不能告訴監獄裡的陸承安這些東西。
......
“阿秋——!”
帝國聯盟某辦公室,景慈看著手裡一份檔案,頭也不抬地說道:“牧寒雲在罵你。”
田辛張著嘴又惡狠狠地打一個噴嚏,難受地揉揉鼻子,不可置信地說道:“是嗎?元帥罵我幹嘛。我都已經給你做人質送你回來了啊。夫人不是我說你,你下手真的好狠啊。我都已經舉手投降做人質了你還打我,公報私仇是不是。我覺得我平常照顧你照顧得挺好的啊。”
“哪兒有,想多了吧。”景慈說道,“別冤枉人。我脾氣可是公認的好。”
田辛剛被俘虜到帝國聯盟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個半死,躺地上昏迷挺屍,廖禹打算把人帶走。他憎惡星際聯盟的一切,看見就想毀掉。
當時景慈左手的斷腕只得到應急包紮處理,傷勢很駭人,但他毫無所覺一般不急著去醫院治療,用腳踩住已經被兩名軍官架起來的田辛褲腿,說:“我習慣田辛照顧我,他必須留下來。”
聽到景慈說自己脾氣好的田辛做作地“誒喲”一聲。
“你少糊弄人,我可記得你剛和元帥結婚的時候天天追著他打。每天早晨他都被你從臥室打出來的時候,臉上還要被砸一個枕頭,他還笑呢。我剛畢業啊未經世事就要受這種摧殘。”田辛這麼哭唧唧地說著,語氣突然低落下去,“就是後來也不知道元帥是怎麼了......”
“呵,”景慈冷笑,“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你就想吧。”
田辛的眼神一秒清澈:“我不會想的。愛誰誰。”他扼腕罵自己,“我就是個蠢貨。”
“蠢貨......特媽你就是個無敵的蠢貨。”星際聯盟監獄裡陸承安想要吮血啖肉地罵道。
早在他表情幾經變幻時,小陳獄警就發現陸承安那種神情他害怕,躡手躡腳地遠離此地。牢房門前沒人。
林木木還在信裡說,從寵物醫生嘴裡明確得知‘陸承安’不要緊,半夜又發現它從安眠的藥勁兒裡蘇醒過來,喵嗚叫著狂吃狂喝後,林木木就帶他一起踏上了出國之路。
因為哥哥的情況緊急,清晨走得又早,他都沒辦法找到陸承安當面詢問是什麼情況。誰知道這一走,由於種種原因林木木選擇在國外上學,至今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