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言傳旬眼睛通紅地看著不屑一顧、彷彿還能因為被包庇而逃脫法律制裁的陸自聲,對星際聯盟的將軍岑孟說:“帝國聯盟與星際聯盟還能不能夠和平相處,就看星際聯盟的態度了。”
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人知道他與言傳旬是父子關系。
言悅生在溫室,未曾見過人心易變且險惡,只被20幾歲遇到的“高尚”愛情沖昏頭腦,聽到言傳旬要與他決斷關系的那刻他跪下哭得不能自已,但同意了。
這個從懂事起便遊走於各種髒亂的貧民窟做慈善的、溫柔一世的oega,在得知陸自聲出軌並且擁有私生子後,毅然決然地要求離婚,打算帶走陸執。
但他被囚禁,被關了起來。
以他的身份只要一封向言傳旬求救的信書便能安然離開,但他卻說:家父性格強硬,如果他知道這樣的事,兩國戰爭會平地而起。我不能成為這個罪人。
在努力把自己的孩子向善良的那條路上引導之後,他終於受不住自殺了。
死時最多35歲。
星際聯盟裡的許多人都罵他聖母聖父,他們和言悅不熟,他們用不著一個外人替他們決定兩國打不打仗,這很可笑。
與之截然相反的是帝國聯盟裡沒有罵聲,因為那裡的無數窮困潦倒的無家可歸者,都曾受過言悅的恩惠。
不過就連言悅的父親在把他早已化成白骨的屍骸從墳墓裡挖出來帶離星際聯盟的時候,都顫聲說:“從小就教你,善良過了頭就是蠢。我和你媽媽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蠢貨......”
因此他生前、乃至死後二十年,星際聯盟跟帝國聯盟從未有過戰火。任何。
但大約30幾年前,帝國聯盟的一位玉面將軍不講道理,總是動不動向星際聯盟的邊境發起挑釁。而他也不是真的要挑起不可控制的戰火,好像就是覺得日子沒趣,給無聊的生活找點樂子。
按照陸承安的說法,像這種你不打我找事,你一打我就收兵的方法,挺像小孩兒犯賤的。
而這位經常“犯點賤”的玉面將軍就是30年前還在帝國聯盟意氣風發的景慈中將。
他27歲已經是準上將。
他還是言傳旬將軍的養子。
現在的景慈......陸承安想象不到他幾十年前那般恣意到底是什麼樣子。就是心裡油然而生出一種可惜和遺憾。
“您的火紅玫瑰。”鮮花店主池矜獻把一束鮮豔欲滴的玫瑰花遞給陸承安,陸承安哦了聲立馬接過來,“謝謝。”
池矜獻笑:“不客氣!”
......
“買束花去這麼久?你剛才盯著誰看呢?”陸承安剛矮身坐進車裡,景尚便皺眉問道。
“哇,你眼力這麼好啊,離這麼遠還能看見我看誰,戰場上必須得有你。”陸承安奉承地說道,“不然浪費這眼力,還浪費這體力。重要的是你這種像行走的武器一樣的變態資訊素,更應該為星際聯盟效勞啊。”
景尚:“廢什麼話。”
陸承安得意道:“哼。”
車子的擋板升著,阻隔駕駛座的視線。陸承安把玫瑰塞景尚懷裡,湊過去親他:“景哥~”
景尚道:“幹什麼。”
陸承安試探地舔他唇峰,接著是唇縫。這種黏著的氛圍不管是誰看見都會以為他要說什麼酸話,但他卻低聲問道:“你爸什麼時候回來啊。”
“......”
景尚的眼神變得無比陰鬱。
識相的陸承安哦哦兩聲,跟哄孩子差不多,貼得更近親他的眼睛,感受那道平直的睫毛抖動著蹭過他嘴唇的面板:“誒好好好,別生氣嘛。不問不問,我不問好了叭。”
兩天前景尚對陸承安說“你給我等著”不是威脅,是種憋著怒火的提前告知。車子停進車庫田辛剛走,他們車都沒下,陸承安便嗷地叫喚幾聲,半張臉貼在車玻璃上,眉眼疼得扭曲變形。
貼在後頸的創可貼被一隻手撕掉,然後是附上來的牙齒。羅曼尼康帝的資訊素彷彿氣球般炸在車廂內,陸承安咧嘴嘶氣。
可他動作上全部任由景尚胡來。他沒有同景尚博弈,更沒有比個你死我活,溫順地握住他的手指,拉到自己嘴巴前很細致很輕地親吻。緊接著雙唇輕啟,把他的手指微微含進嘴裡,舌頭上下左右地舔舐著。
“我乖吧。”半晌過去,陸承安轉身摟住景尚脖子,喘著氣在他耳邊說,“我是不是很乖啊寶貝兒......那你輕點。”
“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