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安問他,有沒有什麼可以暫且關閉戒圈各種霸道監視功能的方法,不讓景尚在沒跟他待一起的時候看到他的人、聽到他和別人說話。
這樣很不公平。
不公平的事陸承安會鬧,會抗爭。
景尚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說捏著戒指順時針轉兩圈就可以短暫關閉。但警告他最好不要這麼做,不然等景尚在另一邊強行開啟的時候,陸承安會挨電。
“哦。知道嘍~”然後陸承安一邊答應一邊當景尚的面,順時針轉了兩圈戒指,然後再轉回去。這樣一種剝奪人自由、該被銷毀的東西,卻被他當成玩具上課玩兒下課還玩兒。
愛不釋手。
在家裡跟‘陸承安’說悄悄話的時候,陸承安從來都是關掉戒圈,不讓景尚聽的。
最方便的是,陸承安晃了晃左手,明示戒指的存在以後,對景尚說道:“既然我去哪兒你都知道,我和誰在一起和誰說話你也都能聽到看到,那你肯定就能知道我和我閨蜜清清白白嘍。我要去找他啦。”
眼見著景尚臉色難看馬上要發作,陸承安就頭也不回地從後門跑出去,長腿一跨,三步並作兩步地到樓上去找林木木。
話是這樣說,好像他對景尚完全不設防,可以任他隨意檢查的樣子,但真和林木木見面後他還是熟練地關了戒圈。
景尚雖然小心眼兒,但不是無理取鬧。他知道陸承安不喜歡林木木也知道林木木沒惡意,否則早就真氣死了。
上次說那樣的私密話,還是從他一個oega嘴裡不知羞地說出來,林木木麵皮發燙,整整兩天沒緩過來。
然後剩下的就是鋪天蓋地的內疚。他知道被景尚聽到他和陸承安那樣說話,陸承安回去後肯定要受苦......林木木想道歉,並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
但是他找不到機會。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因為這件事憂慮過多,林木木瘦了些。
有兩次遠遠看見,陸承安好像還覺得他眼圈紅彤彤的,明顯哭過的樣子。
意識到這點,陸承安想讓林木木輕松點,又不是多大的事兒不必總是放在心上的。所以才徑自去樓上找他,想把話說清楚。
沒想到一看見林木木,他眉心就狠狠地皺起來。
“你脖子怎麼了?”陸承安警覺地盯他脖頸,高領襯衫都遮不住的痕跡,“誰掐你了?”
沒有記錯的話,昨天好像還沒有。
林木木一下子蓋住,低著頭不知所措。然後陸承安對那種痕跡看得更清晰了點兒,吻痕。
這種程度明顯具有反抗的行為。所以......不是自願的。
陸承安突然發覺喉嚨有一陣可怕的艱澀。
“......怎麼回事?”
“你別誤會,沒有......”林木木想像平日正常說話,但卻忍不住驚顫道,“沒有真的發生什麼的。就是差一點......”
“誰幹的?”陸承安以為變得更好了,但沉默片刻還是覺得只有他想到的這個可能性更高。
他不由自主地輕聲問:“是因為我是爛人......所以還是有人看不慣,想過來欺負你是嗎?”
“不是!跟你沒關系......”林木木快速看了看旁邊,沒有什麼人,怕陸承安誤會又不敢讓語速慢下來地說,可終究因為難以啟齒讓他哆嗦地落下淚來。
“是我哥哥......我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