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全星際聯盟的高考倒計時越來越緊,所有人嚴陣以待,只有陸承安毫不在乎。景尚要陸承安的身份證,他說要先代為保管,等過幾天學校通知報名的時候再給他。
誰知陸承安聳肩說:“我沒有身份證。”
他說的是實話。
18年前的愚人節,陸家沒錢紀邈沒去醫院,陸承安是在家裡出生的,沒有出生證明。後來那張證明還是在陸承安將近 4 歲的時候才補辦,然後上戶口。這才沒讓他繼續當黑戶。
“去警局拍身份證。”景尚皺眉說道。
陸承安掙脫自己的手腕,執拗得很:“我不去。”
說完還扭頭就跑。
當然很快被景尚抓住。
可陸承安腳底下彷彿生了根似的,紮實得讓人拽不動。他搖頭死活不去,嘴裡狂罵景尚多管閑事,最後筋疲力盡了景狗還是不松開他的手。
這麼耗下去不是辦法,陸承安像被警察叔叔的手銬銬住了一隻手般,吊著蹲下去,幾乎要耍賴地坐地上:“沒有戶口本,不能照......我不去拿戶口本。”
他以為這麼說景尚便會理解他,知難而退,不成想境況反其道而行。
星際聯盟的成人身份證出得很快,特別對高中生,向來是加急加急再加急。
第二天下午,第二次恍恍惚惚地從警局裡面走出來。陸承安手裡拿著張他從來沒見過的、屬於自己的身份證,好像完全不確定左上角那個和真人比起來,尺寸縮小好多倍,而且表情懟天懟地、彷彿每時每刻都在詛咒世界爆炸地球毀滅的人是自己。
頭像右面第一行寫著姓名。
陸承安。
不是陸承......
把身份證小心翼翼地收起來後,陸承安覺得不對,每個人的名字都應和戶口本上的對應。這是規定。
陸承安狐疑道:“憑什麼我能不按規定?是不是有陰謀?”
景尚嫌棄他話多,道:“規定是死的。”
陸承安:“嗯?”
景尚:“我是活的。”
陸承安恍然大悟:“哦~”
元帥之子真好用啊,露個臉就能改名字。
那麼多繁瑣的程式都能省。
豔陽高照,曬得人骨頭懶懶的。陸承安心情不錯,跑去給景尚買玫瑰。
如果沒記錯,現在他的金卡裡有200萬。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最近景尚淦陸承安的時候就算他受不了,也不會再試著反抗打人。很少動嘴咬景狗。
雖然他還是會破口大罵,但是不再拒絕,還配合呢。他認得清自己的身份也擺得清自己的地位,拿錢賣身而已嘛。
長這麼大陸承安都沒這麼富有過,不知道200萬聯盟幣全部堆起來有多高,但他可以去銀行裡看看這個數字有幾個零。
把今天的玫瑰花兒塞給景尚後,遇到路邊有銀行,陸承安立馬讓田辛停車,樂顛顛地跑過去檢視數額。
精密的自動取款機自頭頂落下一道能將人攏進去的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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