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那抹味道確實很淡,消散得也很快,否則陸承安不得不懷疑會因為牧寒雲進一次醫院。
盡管這點資訊素在牧上將那裡特別的微不足道。
車子徑自開進牧家,車速幾乎不減,陸承安曾住過將近20天的房間燈火通明。
雖然只能隱隱看見,但方向不會錯。
怎麼是那間臥室開著燈?他抿唇沉思......這些天他住的不會是景尚的房間吧?
陸承安看了眼手機,想確定幾點了,簡訊和電話那裡的紅點吸引他的注意力。
積攢了半個月的。
未接來電全部來自陸霖琪跟紀邈,簡訊是條陌生號碼——也是見了鬼了,他都換新手機了還能收到陌生號碼的問候。
簡訊是前幾天發來的了。
陌生號碼:【這麼多天不來學校,牛嗶。景尚牛你更牛。】
“哇嗚——”
‘陸承安’叫聲什麼時候這麼難聽了?陸承安微驚,拍拍小貓的尾巴根說道:“大半夜的你幹嘛這麼叫,跟小孩兒哭......”
不是‘陸承安’。一隻幾乎融於不被路燈波及到的黑暗裡的黑貓,驕矜地蹲在對面,兩隻眼睛經過路燈反射像兩個燈泡。它沖‘陸承安’哇嗚,在晚上這樣的時間裡比小孩兒哭聲還瘮人。
“哇,你還敢來。”陸承安不是第一次看見這只臭貓,一個月前就見過。
這變態的貓東西剛見到‘陸承安’就巴巴地貼過來,目標直接是它的屁股,被它聞來聞去。
‘陸承安’也是一個不爭氣的。被它聞尾巴抖得飛起,後面兩只腳也興奮地交錯著抬起來踩地面。明顯貓大不中留。
那次陸承安特別生氣,好像家裡白菜被豬拱,油然而生老父親心態,把黑貓攆走。沒想到它竟然還敢過來。
“你們倆都是公的,都有兩個蛋!沒有結果!”陸承安氣急敗壞地撿起腳邊一個小石子,咻地丟黑貓。黑貓警覺,立馬跳開躲避,沖‘陸承安’叫得更歡。
“陸承安你別去啊,它不安好心,它想上......誒!陸承安!你特麼回來!沒良心的貓,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還要跟別的貓東西在一起,還抖尾巴!騷!!”
這個世界太操淡了。到處都是性—交—配。回歸到原始獸性的a b o社會名不虛傳。融入應該才是正常的吧。
想做正常人,就得融入。
......
陸承安本來不想去的,但淩晨一點,景尚房間還特麼開著燈呢。覺得家長們都已經陷入沉睡做夢時,陸承安動靜輕微、手腳利索地藉助牧家牆壁上的所有借力點,沒什麼難度地攀住景尚臥室的窗稜時,想反悔也沒用了。
景尚就站在窗臺前,眼神定定地看完了陸承安爬他家窗戶的全過程。期間眼珠子一下沒動。
嚇死個人。
也就是陸承安膽大,又看慣了景尚這張總是面無表情的死人陰沉臉,這才沒被嚇得鬆手掉下去。但景尚可能是怕把他嚇死自己擔個殺人的罪名,陸承安剛露頭的那刻,他就一把從開著半扇的窗戶裡伸出一隻手,牢牢地抓住陸承安的臂膀,大力往上提。
有了人力安全帶,陸承安更起勁,毫不費力地跳進臥室。
景尚盯著他,彷彿第一天認識陸承安,迫切地想知道爬窗答案:“幹什麼?偷東西?”
夜裡的風是涼的,吹得人頭腦清醒。應該不容易産生什麼錯覺,陸承安聽出景尚的音色有點沙啞低沉,透露著疲憊,亟需醫生的救助一般。他還看出景尚唇色微白,好像生病了。
早上他還有健康的血色。
陸承安咧嘴一笑,湊上去親景尚的嘴角,特別自然的情侶一般,用氣音曖昧地說道:“偷什麼東西,我偷人啊。”
“景哥,我們做.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