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陸承安敲門找顧聞,沒等顧聞說進來,他就直接不懂禮貌地推開門進去了。問顧聞難點知識的學生就是這個oega。
當時他還瞪了陸承安,惹得陸承安很不爽。
陸承安其實看到他們曖昧相觸的手指,只是沒在意而已。
不知道具體幾個人,但這些少年無疑全都以為自己在和顧聞談戀愛,單純且美好的戀愛。
一畢業就結婚的那種。
亂,太亂了。
全校嘩然。
另外兩個當事者——也是受害者——陸承安跟景尚已經半個月沒出現在星際聯盟高中裡,但是整個學校仍舊以它自己想要慶祝狂歡的方式亂成一鍋粥,輿論無法控制。
“太特麼炸裂了,我現在腦袋還混亂著呢。”盡管事情發酵好多天,高木棲的腦容量依然不能讓他很好地處理這件事,狠狠地撓頭發。
江端拿書拍他頭頂,評價一句:“廢物。”面色倏地變得凝重起來,音色近似低喃,“小垃圾半個月沒來學校,景尚也半個月沒來學校。那些流言裡說陸承安是被景尚帶走的......可惜了,不是第一次了。”
“啊?!不是......”高木棲疑惑地說,“他們兩個你說的是誰的第一次啊?”
“小垃圾啊。”
“你怎麼就惦記他了呢——我靠,我靠我靠,等等等你的意思是陸承安和景尚做了啊?”高木棲眼睛瞪得溜圓。
江端翻白眼:“白、痴。”
“不是,你真的在惦記小垃圾嗎?他喜歡景少啊!”
“景尚又不喜歡他。”江端咕嚕地說道,“而且陸承安都特麼要上顧聞的床了,你現在還覺得他對景尚死心塌地嗎?傻嗶都能看出來虛情假意。”
原尋翻白眼:“傻嗶。”遂收拾書逃學,彷彿再跟這倆人在一起,他也會變成同謀似的。因此要做不在場證據。
高木棲覺得腦子更亂,捧著腦袋說:“顧聞能用老師的便利讓陸承安上鈎,你能用什麼?”
江端笑:“我有錢啊。”
“你有錢了不起啊!該死的有錢人,誰稀罕!你買這麼多我怎麼弄得完?”陸承安憤怒地坐在臥室裡的地毯上面,旁邊堆著兩米高的紙張,那是疊紙玫瑰的原材料,旁邊還有和兩米高的紙張成正比例的其他材料,佔據的空間比床還大,“我已經給你疊了99枝了,你還想怎麼樣?!”
這些原材料像是會吃人的怪獸,陸承安疊得崩潰,想舒展四肢躺地上撒潑,指著景尚那張臉破口大罵。他沒穿衣服,不被允許,就這麼盡情地展露在景尚的眼睛裡。景尚坐單人沙發上,面無表情什麼也不幹,就看著陸承安疊紙玫瑰。聽到抗議聲,他神情漠冷地踢了一下腳邊的箱子。
“咚”地一聲輕響,平平無奇,卻讓陸承安應激似的手撐地面後退半米,驚疑不定地呆愣。
比紙玫瑰原材料還要讓陸承安崩潰絕望的,是景尚所踢的那個箱子裡幾乎裝滿的玩具。緩過神來以後他立馬低頭,賣力地拿著只能裁剪紙張的小剪刀修剪花瓣、枝葉,嘴裡還語速頗快,語氣討好裝乖地說道:“疊著呢景哥,你看我都沒停過手好叭。氣大傷身別生氣嘛景哥,別生氣別生氣別生氣......”
‘瑪德臭傻嗶。’
日照金窗,臥室裡金燦燦的明亮。陸承安心裡恨得要死,明面上又不敢有半點拒絕。
都是吃過血虧的寶貴經驗。
幸好他能屈能伸慣了,不然要麼被玩死,要麼因為打不過被氣死。
心裡狂罵半天後,陸承安突然不知怎麼想的,整個人動作一頓,狐疑地抬起臉更狐疑地盯著景尚的臉。
他眼睛微眯起來:“你不會是在吃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