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景哥......”
外套即將滑落,景尚看了眼他的肩膀,用堪稱可怖的語氣說道:“陸承安,你這一副下、賤的身體再敢讓別人看見,你想不想知道下場是什麼?”
他把最粗俗的兩個字咬牙切齒地說出來,陸承安當即猛地抓住差點滑出肩頭的外套,再緊緊揪住前襟。
等下巴被松開,再被甩向地板的時候,陸承安原本白皙的面板留下幾個鮮明的指印。他毫不懷疑如果景尚完全失去理智,他的下頜骨會碎掉。
易感期在羅曼尼康帝的刺激下,剎那淹沒陸承安的神智。他四肢發軟,只覺得頭腦“嗡”地一下,不理解剛打了抑制劑的易感期為什麼能重新折磨他。
隨後在羅曼尼康帝的資訊素裡,陸承安悚然意識到,景尚的易感期提前發作了。
針劑猛地紮進皮肉的聲音很輕微,陸承安抬眸看,只見景尚看也不看地往後頸偏旁邊的位置紮了支針劑。
淡藍色的液體。
不是易感期的抑制藥物。
這種液體在上次景尚資訊素暴走時,陸承安看到景慈用過。
“顧老師,沒玩到陸承安這個學生,你是不是很遺憾。”景尚走到顧聞面前。他被資訊素沖擊得單腿跪在地上起不來,維護尊嚴地扶著桌腿,不讓自己兩條腿全跪下。咬著牙說不出話來。
景尚一腳踩在他手背上,暴虐欲讓他想要血腥,藥物卻讓他保持理智:“我親眼讓你看著我標記他不是為了惡心你,是讓你知道他是我的東西。”
“我資訊素要暴走了,得離開這兒。我不想再給社會製造出什麼人形武器的話題新聞,沒有時間真拿你怎麼樣。”景尚輕飄飄地拿起那支裡面有紙玫瑰的雕塑做的筆筒,眼角抽搐。隨後他把筆筒高高揚起來,重重地砸在顧聞太陽xue處。
陸承安高喊一聲景哥!
景尚回敬他閉嘴!!
恐怖的模樣簡直目眥欲裂。
紅色的鮮血如注地從顧聞腦袋上淌下來,他另一條支撐自己尊嚴的腿還是趴了下去,毫無還手能力。
陸承安嚇呆了。
景尚是真的敢殺人。
他父親是上將,他不怕。
天光大亮,景尚丟了染血的筆筒,抓住陸承安的頭發強迫他仰臉看著自己。陸承安覺得能聽到他因為暴怒而把牙齒咬得嘎嘣嘎嘣響。
他根本做不到檢視顧聞的傷勢,便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提溜起來朝門外拖去。外套被拉起來嚴密地蓋住他的腦袋,陸承安機械地往前踉蹌。然後他看到,被外套遮住的視線底下,有幾雙腳站在門外。
當聽到校長愁緒嘆氣的聲音時,他倏地睜大眼睛。
有一雙腿跟了上來,陸承安知道那是田辛。
“嘭!”
幾分鐘後,四周無人,陸承安身上的桎梏一鬆,他再一次被粗暴地砸進一輛豪車的後座。他以為被劃為“此時屬於景尚的東西”的自己要被就地正法。
景尚易感期了,他也是易感期,他們肯定要當場做一次。
a p h a的原始獸性一旦發作起來,可不會管場合。
景尚單手扶著車頂,矮身探進車來。羅曼尼康帝的資訊素以源頭的方式一靠近,陸承安立馬往車角落縮。眼神迷濛但警惕。
“後天成年。”景尚不顧他的反應,掐住他脖頸的咽喉,緩緩地收緊力氣。在陸承安漸漲紅的臉色裡又倏地松開手。
他笑了聲,友好地對陸承安說:“從現在開始,你祈禱時間過得慢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