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棲:“......不是,這咋認識的?你有什麼前情提要嗎?”
江端左眼的紗布已經取了下來,眼尾只剩一道紅痕:“......我特麼怎麼知道。”
“我們都不知道,小景更不知道......了吧。”高木棲篤定的話音在看到景尚的臉色之後逐漸減弱,突然不再那麼確定。
原尋嘆了口氣,身心俱疲。
“抱夠了嗎?”景尚冷眼旁觀這一切,突然對陸承安伸手命令道,“書包給我。”
陸承安站直身體,說:“景哥我幫你拎回家。”
“給我。”景尚一字一句地說,眼裡的神采不像在看活人。
“他要你就給他唄,有什麼大不了的。”程菲白一把奪過陸承安懷抱裡的書包,看在他是牧上將獨子的份兒上沒扔給他,單手提著遞過去,“給你。”
“誒——”陸承安想追景尚背影,被程菲白拽住。
“你等會兒你等會兒。我問你,你喜歡他啊?”看景尚冷著一張臉走遠,程菲白壓低嗓子問陸承安,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表情寫滿了“可千萬別告訴我這是真的”這樣的意思,眼睛眨巴,大氣都不敢喘。
雖然陸承安跟程菲白已“相認”許久,但由於兩個人都有這樣或那樣的事兒,始終沒有時間長聊。
就連程菲白一開始承諾,帶陸承安去她以前經常訓練的荒廢靶場打槍都沒實現。
不過在程菲白的帶領下,現在陸承安認識許多種槍,上射擊課的時候也能摸到。
“昂。”陸承安摸鼻子,心虛地不敢直視程菲白。
按遠近關系,程少將是牧上將的下屬。她在軍隊是被牧寒雲一手提拔上來的,肯定還是他們更近。要是讓她知道陸承安不僅不是因為喜歡景尚才追求他,而是想看他被自己惡心到的表情才上趕著,會被一槍崩死吧。
“你傻啊,喜歡誰不好喜歡景尚。就他那樣的臭臉大王有什麼好喜歡的,你就應該喜歡嬌嬌弱弱香香軟軟的 oega啊。”程菲白猛地抬手一巴掌拍在陸承安的後背,差點兒把人拍吐血。
看陸承安震驚且誇張地嘔了一聲,還向前趔趄兩步,程菲白慢半拍地意識到勁兒使大了,趕緊又給他撫背順氣:“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在軍隊習慣訓人......沒事兒吧小朋友。”
“好親熱啊。”高木棲有些陰陽怪氣地小聲說道。刻意地豎半天耳朵,始終聽不清走在最後的陸承安在跟程菲白說什麼,只知道他們摟摟抱抱,心裡有點急還有點酸。
陸承安一個劣質a p h a,怎麼能圍著那麼多重要的人物轉?
“是啊,好親熱的。”江端脫了外套搭小臂上,意有所指地看景尚,音量不大不小道,“小垃圾不僅吸引 oega,還吸引其他a p h a呢。我第一次認識到他的魅力竟然有這麼大,厲害。”
他撞了下原尋,說:“誒程少將不是剛解除婚約不久嗎。她可不止喜歡oega......”
原尋嘖了一聲,下意識地遠離江端。兩耳堅決不聞窗外事。
“陸承安。”景尚忽然停下腳步,以一種需要對方絕對服從但聲音又不大的語氣喊道。
“在呢景哥!”陸承安跟嘗到骨頭的狗一樣立馬躥過去,如果屁股後面有尾巴肯定已經搖得飛起,“景哥怎麼啦?”
程菲白眼疾手快地伸長胳膊依然沒撈住人,扼腕罵道:“出息呢!”
“你不是喜歡我嗎。”景尚這麼問道。
“是啊景哥,我當然喜歡你啊,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陸承安的眼睛亮起無數星星一樣的東西,閃閃發光,看見的人無不會動容心軟,“景哥你今天想和我談戀愛了是嗎,真的嘛?”
景尚漠然地看著他:“你說你可以為我去死。”
“我可以!”
對面馬路響起一陣鳴笛,十字中心跳轉綠燈。數不清的車輛緊跟其後地駛入車流。
一輛跑車幾乎形成一道殘影從另一條路飛過來。
“那輛綠色跑車,你看見了吧。”景尚說,“讓我看看你有多喜歡我。去站它面前,讓我看它沖過來撞死你。”
“陸承安,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