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嗶。”原尋嘆聲說。
“對啊,你真傻嗶。”這一刻陸承安無比認同原尋的話,並深切覺得這句肯定不是在罵自己呢,說道,“你眼睛被紗布糊住了腦子也被紗布糊住了嗎?我追景哥那麼多年,你竟然咒我讓我去移情別戀喜歡 oega?我看著像很有錢能養得起一個oega的人嗎?”
他拿筷子尖指著江端這個腦幹缺失的缺德東西:“不要在景哥面前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我特麼巴不得被景哥標記。希望他馬上標記我,謝謝。”
資訊素暴走一事過後,全班同學休息兩天,景尚本人住院四天。當時陸承安跟程菲白同行去醫院看他,他愛搭不理的。
陸承安講多少笑話都沒用。
不理就不理,誰稀罕啊,可景狗還一副咬牙切齒想嚼碎他的陰冷表情,搞得陸承安想錘他。
總之,等所有人再回學校什麼事兒都沒有。只有江端,左眼尾是被子彈殼鋒利的邊緣切切實實劃過去的,很長一道口子。
沒好利索前怕感染細菌,眼尾一直貼著消毒紗布。
江端嗤笑:“你做什麼春秋大夢,別說小景那麼討厭你,不會對你做出標記行為。就算他不討厭你,你也該想想自己到底能不能被標記,無論你分化等級多麼劣質你也是個a p h a。老師講的都進狗肚子了?”
“不能標記被不能唄,咬我一口總行吧。”陸承安一點不在乎,看起來很大度,實則他是真的不在乎,心裡還高興呢,他可不想真被標記,誰要跟景狗過一輩子,色¥誘一下得了,“景哥你就喜歡喜歡我吧,我把腺體給你咬。我超級幹淨超級香的。”
他起身越過桌子,身體前傾靠近景尚,左手拽住自己的後領子,往下一拽:“你看......”
“啪。”
景尚攥住陸承安的手腕,阻止他靠近。力氣用得大,動靜跟扇人巴掌似的。
他深紫色的眼睛慍怒地瞪著陸承安:“陸承安,要點臉。”
“跟你要什麼臉嘛。”
景尚臉色黑如鍋底。
陸承安改口:“好叭。”
“坐回去。”景尚冷聲道。
“哦。”
看了一場好戲,江端扯著嗓子哈哈大笑,扯到眼睛嘶了聲才停止。
陸承安豎中指:“活該。怎麼不疼死你。”
江端一噎,心中有一股氣慢慢升騰。
當時彈殼飛過來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景尚是因為他和陸承安說說笑笑才動怒的。
盡管流了半張臉的血,差點把他嚇半死,景尚也沒說一句抱歉的話。而他和他的父母依然要顧忌牧家的權勢,帶著卑躬屈膝的歉意主動慰問景尚怎麼樣,身體要不要緊。
明明他才是受委屈的那個。
同樣是人,差別為什麼這麼大呢?景尚到底有什麼好的。陸承安被驅趕那麼多次,感情卻仍深厚,不移不改。
好深情的小垃圾啊。
“阿秋——”豔陽高照的三月天,陸承安狠狠打了個噴嚏。
他揉揉鼻子,突然精準地看向江端:“狗嗶你罵我。”
江端:“......”
“我就說吧。哼。”陸承安冷笑道。
江端:“”
下午第一節課是顧聞的機甲理論課,他穿著襯衫長褲,和平時的裝扮區別不大。但他走進班級的那瞬間,陸承安覺得今年的春天格外地溫暖。
而且,顧聞帶進來的兩本教案上面還有一枝白色紙玫瑰。
紙玫瑰......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