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門炭治郎忍不住哭得更厲害了,“我們真的很抱歉,澪,” 他說,“我們也希望你能活下去,我們希望你能留下來,但我們做不到,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澪的呼吸變得斷斷續續,“……我這一輩子是不是很糟糕?”
“不,不,你已經做得非常好了,” 我妻善逸淚流滿面地說,淚水止不住地流。
澪低下頭,“我算是個好朋友嗎?”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嘴平伊之助含著淚說道,“你從來都不是最差的……”
澪哭得更厲害了,淚水不停地流,“我是不是要死了?”
三人組陷入了沉默,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但他們為他們的朋友哭得更傷心了,太陽即將完全從雲層中露出來。
“你們知道嗎……” 澪輕聲笑了出來,這一次,他的笑聲不再瘋狂,而是疲憊、幹澀,卻又帶著一絲溫暖,“這是我第一次不想死,我真希望能活得更久,看看沒有鬼的生活會是什麼樣……但現在我成了鬼,我不想讓你們生活在這個有另一隻鬼的世界上。”
太陽從雲層中探出頭來,照在澪幾乎毫無生氣的面板上,緩緩灼燒著他,他微微吃痛地嘶了一聲,但還是忍住了,三人組早已哭紅了眼,他們不忍心看到澪受傷。
富岡義勇、不死川實彌、禰豆子、甘露寺蜜璃和愈史郎看到他們的朋友在清晨的陽光下慢慢消逝,眼中都泛起了淚花。
“嘿,炭治郎,善逸,伊之助。” 澪輕聲喊道。
三人組滿含淚水地看著澪。
澪溫暖地對三人組笑了笑,“謝謝你們,謝謝你們陪我度過的時光,我非常愛你們,我會想念你們的,我希望我們還能再見面,盡管我不知道那會是在哪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謝謝你們,永別了。”
“澪……” 灶門炭治郎輕聲說道,他溫柔地捧起澪的臉。
在灶門炭治郎、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的手中,澪化作了塵埃,黑色的顆粒代替了澪的身體,留在了他們的手中,嘴平伊之助和我妻善逸雙膝跪地,和灶門炭治郎一起痛哭起來。
我妻善逸大聲痛哭著,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聲嘶力竭地哭喊著,嘴平伊之助也加入進來,哭得幾乎比他還要大聲,兩人突如其來的哭喊讓其他人也紛紛抽泣起來。
灶門炭治郎把澪的骨灰緊緊抱在胸前,哭泣著,他哽咽著、抽泣著,澪的回憶如電影般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一遍又一遍,他和澪一起度過的所有美好時光,此刻都讓他心痛不已。
灶門炭治郎從地上抬起頭,他注意到澪的骨灰中有一小堆東西,有一根羽毛、野豬毛、一隻紙鶴、一塊心形圖案的手帕、一片蛇鱗、一顆牙齒、一隻紙鶴、一條絲帶、一個風車、一枚硬幣、一顆紅色的珠子、兩枚不同的戒指,最後還有一個狐貍形狀的胸針。
灶門炭治郎眼中又湧出了淚水,他撿起了那枚狐貍胸針,他忍不住又疲憊又悲傷地輕聲笑了笑。
“你一直都留著這些啊,澪?” 灶門炭治郎輕聲自言自語道,他溫柔地把胸針握在手中,“你這個騙子……我也會想你的……”
隱們開始圍在三人組身邊,又開始為他們新的傷口進行處理,禰豆子跑向她的哥哥,為澪的離去而哭泣,同時也為哥哥還活著而感到高興。
愈史郎深吸了一口氣,抱著他那隻花斑貓,他抬頭望向天空,注意到今天的雲朵格外平靜,他微笑著,淚水從臉上滑落,貓喵喵叫著,拍了拍愈史郎的肩膀。
“啊,對不起,茶茶丸,看來澪不會再來找我們了……” 愈史郎難過地說,“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