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一瞟了一眼炭治郎和杏壽郎,“因為只有你能看見我,我已經死了,不能像其他人那樣陪著你,我只是想像個正常人一樣和你聊聊天,而不是以靈魂的身份。”
澪沉默了,有時候他會忘記緣一和錆兔是靈魂了,而不是活著的人,只是他們已經陪伴他很久了,還聊過那麼多的天,以至於感覺他們好像一直都是活著的。
“錆兔過得怎麼樣?他一個人在靈界還好嗎?”澪問道。
緣一點了點頭,更緊地依偎在澪的手臂上,“嗯,他挺好的,不過他還在為富岡義勇的事生氣,我仍然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讓你告訴富岡義勇,他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但這和他的性格有關,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去幹涉。”
緣一嘆了口氣,“好吧。”
這時火車開始啟動了,兩人安靜的坐在一起,澪注意到伊之助半個身子探出窗外,揮舞著雙臂,不過他並不在意,只是閉上了眼睛。
“你在開玩笑吧!!這趟火車上會出現一隻惡鬼?!?”善逸大聲喊道,澪聽了不禁嘆了口氣。
“你的朋友們可真吵啊。”緣一評價道,此時善逸正和煉獄說著話。
“……”澪心裡想,“不過沒關系,有他們在我身邊,我很開心。”
緣一側頭看了看澪,什麼也沒說,他只是把頭靠在澪的腿上,而澪則偷偷地用手溫柔地梳理著他的頭發,緣一閉上了眼睛,對澪的這個動作感到很放鬆。
“我要……檢查一下你們的車票……”一位列車員,用疲憊的語氣說道。
澪拿出了他和炭治郎的車票,因為澪知道如果炭治郎拿著車票的話,他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澪略帶懷疑地瞥了列車員一眼,他的氣場是暗藍色的,幾乎要淡成白色,還夾雜著一些紅色的痕跡。
澪把自己的車票和另一張車票遞給了列車員,列車員似乎盯著澪看了一會兒,但還是接過了兩張車票。
“這張是我的,這張是他的。”澪指著炭治郎解釋道。
“啊……當然……”列車員嘟囔著,在兩張車票上打了孔,然後走到煉獄那邊去給他的車票打孔。
“能麻煩你給我拿些水來嗎?”澪問道。
“馬上就來……”
列車員很快就離開了,同時給善逸和伊之助的車票也打了孔,不一會兒,列車員就拿著一杯水回來了,遞給了澪。
澪點了點頭表示感謝,然後開始小口喝水,他並不在意因為出現了一隻新惡鬼而引起的的叫嚷聲,他知道煉獄會處理好的,所以他都懶得抬頭看,然而,列車員卻站在澪的身邊,盯著他。
“大塊頭!你是不是隱藏了自己的血鬼術??”
煉獄喊道,“難怪很難察覺到你的氣息!!但是,如果你敢對無辜的人下手,我煉獄的赤炎刀會將你燒成飛灰!!”
聽到“無辜”這個詞時,澪停頓了一下,不再喝水,他把杯子拿開,陰影遮住了他的眼睛。
“謝謝你,先生,謝謝你給我水。”澪把杯子遞給還站在那裡的列車員,這時煉獄正在斬殺惡鬼。
“不客氣……”列車員鞠了一躬就離開了,臨走時又瞥了一眼澪的身影。
“無辜”這個詞觸動了澪內心的一根敏感神經,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遠稱不上無辜,不過說自己有罪可能又太嚴重了些,澪眼神呆滯,彷彿陷入了對過去的回憶中。
“澪!!你沒事吧!!真沒想到你居然沒被嚇到!!”
煉獄喊道,而另外三個人正在為他歡呼。
澪眨了眨眼,環顧了一下四周,他差點都忘了自己還在這裡,他四處看了一會兒,沒錯,他正和朋友們在火車上。而且看起來緣一暫時回到靈界去了。
“我就知道你能搞定的,煉獄先生,所以我並不擔心。”澪一邊說著,一邊笨拙的擺弄著他母親的和服。
煉獄因為澪對自己的信任而微微泛紅了臉,不過他還是笑著說道:“謝謝你信任我,澪!!”
澪瞥了煉獄一眼,然後移開了視線,“我當然會信任你。”
很快,因為夜色和漫長的車程,火車上的所有人都開始入睡,澪也漸漸開始打瞌睡,他慢慢地把頭靠在了禰豆子的箱子上,合上眼睛睡著了,呼吸平穩,進入了夢鄉。
澪猛地睜開眼睛,感覺到冰冷的空氣吹拂著他的臉頰,當澪看到自己正處在一條熟悉的雪山小徑上時,他的眼睛微微睜大了,澪低頭一看,身上穿著一件熟悉的和服,背上還揹著一些木柴。
“這……這不可能……”澪有些震驚地輕聲說道。
“哥哥!!哥哥!!”一個稚嫩的聲音開心地朝澪喊道。
澪的眼睛睜得更大了,“昂……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