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步晚清好奇地問。
“畢竟你和他一樣審美驚為天人說話談吐不凡。”伊裡斯特狠狠地將步晚清吐槽了一通,隨後他們又聊了一些關於二審的細節後,伊裡斯特便帶著他那根撬棍離開了。
“白琛是重要的突破點嗎?”步晚在確認伊裡斯特沒有把他的門撬壞後關上門,嘴裡小聲地重複著剛才伊裡斯特同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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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五十八分,特安部宿舍。
已經做好飯菜並擺好桌的林暘脫下圍腰,他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等待著分鐘緩慢地向十二靠近。
和伊裡斯特在醫院相處的這段時間裡林暘意外地發現到了一個以前從來沒有注意到的小細節——伊裡斯特做事喜歡湊整。
只要這件事不是很急,伊裡斯特都會磨磨蹭蹭地等到半或整點在去做,尤其是起床,不磨蹭到整點他是死活都不會起來的。
最長的秒針又滴滴答答地跑過一圈,見狀,林暘故意站到了門邊並按下門把手,準備給可能在門外的伊裡斯特一個驚喜。
於是,在伊裡斯特正準備按密碼時,眼前的房門便這樣措手不及地朝他開啟,而還不等他反應,林暘便已經強行將他攔腰扛起抱進了宿舍。
“林暘——”手上還拎著一袋草莓的伊裡斯特大喊著:“放我下來,你這樣會把草莓壓壞!”
林暘的動作一滯,他緩緩將伊裡斯特放下來,果不其然,那袋草莓已經被兩人強行給壓成了一攤紅色的纖維糊糊,甚至還有的汁水還濺到了林暘與伊裡斯特的衣服上,惹得兩人身上一片鮮紅。
“那剛好,反正這件也是白琛給你買的,丟了不要了就行。”林暘從伊裡斯特手裡奪過那一袋草莓的口系緊順手丟到沙發旁的垃圾桶裡,上手要去扒伊裡斯特身上那件襯衫。
“……”伊裡斯特無情地拍開他的手,沒好氣地說:“首先,這衣服是我自己買的,白琛只是幫我去拿而已,其次,你能不能不要對他有那麼大的敵意。”
“明明是你在醫院先騙我說他是你物件的。”林暘沒想到伊裡斯特會拍開他的手還替白琛說話心裡的不滿更大了,“結果現在你還替他說話。”
“這是兩碼事,況且……”伊裡斯特還想解釋,但被林暘毫不猶豫地打斷:“不要拿我失憶這種本就是你計劃的爛藉口搪塞我,說了就是說了。”
說完,林暘便繼續上手去□□地解伊裡斯特的扣子,伊裡斯特拗不過他,雖然現在的林暘已經卸掉了機械外骨骼,但伊裡斯特還是捨不得讓他受傷,所以最後他也沒有掙紮,任由著林暘去了。
家裡關於伊裡斯特的衣服都被步晚清丟掉了,於是伊裡斯特又只能被迫去穿林暘的衣服。
可問題來了。
林暘的衣櫃裡除了制服就是各種顏色的短袖以及無袖背心,唯一的襯衫還是正裝和高中校服裡的配套襯衫,實在是不知道穿什麼的伊裡斯特只好被迫穿上那件林暘買小了的熒光粉聯名短袖。
這短袖是三年前時林暘最喜歡的那個明星在海外的聯名衣服,由於是聯名款,所以縱使顏色和尺碼都不對,但林暘還是找代購將它買了下來放在衣櫃裡小心翼翼地珍藏至今。
終於,這頓午飯終於在一點前正式吃完,飯後無聊的伊裡斯特躺在沙發上,手指有意無意地撥弄著那銀色的頸環。
不出意外,這枚頸環裡一定被林暘安裝了什麼感應器,一旦他離林暘太遠,這枚頸環就會立即開啟位置定位以及監聽功能監視著伊裡斯特,所以今日淩晨,發現了這一點的伊裡斯特才被迫將已經快開到隔離帶的車打了個方向盤又轉回來。
畢竟他不能讓林暘知道他們的真正目的。
“在想什麼呢?”從廚房出來的林暘用紙巾將殘留在手上的水擦幹後蹲下身來,用著仍然帶有冷意的手將伊裡斯特搭在頸環上的手握在掌心,以仰視的姿態與他對視著問:“在想頸環的事?”
“沒有。”伊裡斯特偏過頭去,“在想沒了草莓我飯後甜點吃什麼。”
“冰箱裡有草莓冰棒。”聞言,林暘立刻起身並松開伊裡斯特的手,去廚房裡給他拿冰棒。
失憶前凍的那一批已經被他吃完了,現在的這一批是今天早上才凍的,因此林暘在冰櫃裡找了好一會兒,在找到兩根勉強凍好的冰棒。
“給。”林暘將凍的最好的那一根拿給伊裡斯特,目光卻無意識地停留在了他那隻已經佩戴好戒指的手上。
昨夜幫他從骨肉內取出戒指的場景依舊深深地紮根在林暘的大腦裡,他依舊無法忘記但是在與伊裡斯特十指相扣從他的無名指上感受到戒指形狀時的震驚,他不明白,為什麼伊裡斯特要以這樣的方式將戒指藏起來。
“伊裡斯特,你為什麼要把這枚戒指藏在你的無名指指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