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白琛說:“不知道為什麼我從踏進這個醫院的第一步我就感覺後背陰森森地,好像有什麼人一直在背後盯著我罵我。”
“心理作用。”伊裡斯特安慰他說:“你要相信你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阿嚏——”白琛又打了一個噴嚏,他難受地揉了揉鼻子說:“我努努力。”
伊裡斯特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於是他只好叮囑白琛不要亂想,回去吃點感冒藥後便離開了。
“原來部長所謂的物件是指揮官啊。”一開門,伊裡斯特就看見了那臉黑的快要成皮蛋的林暘。
此話一出,伊裡斯特便立刻反應過來白琛為什麼一直打噴嚏的原因了,他將檔案和換洗的衣服一起放到床頭說:“怎麼,下城區特安部不允許辦公室戀情嗎?”
“不、允、許。”林暘咬牙切齒地說:“尤其是不允許你們這種上下級的辦公室戀情。”
“那很可惜了。”伊裡斯特假裝沒聽懂他語氣裡的怒火,“幸好我們兩個均隸屬上城區特安部。”
說完這句話的伊裡斯特還像補刀一般又補了一句:“按林副部長這麼說,那我們倆更不能在一起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現在林暘眼裡飽含怒意的眼神已經足以把伊裡斯特戳成一萬目篩子。
兩人這樣的對峙最終還是被來自步晚清的電話所打斷,伊裡斯特從口袋裡取出手機,按下接聽鍵後轉身離開了病房。
“喂。”步晚清的聲音說不上到底是高興還是難過,“如你所願,我們將以事實認定錯誤向法院再次上訴。”
“好。”伊裡斯特壓低了聲音問:“林暘後天出院,你們什麼時候能回來?”
“可能還要幾天吧。”步晚清遲疑片刻,“畢竟還有上訴流程。”
站在窗子前的伊裡斯特恰好注意到他的領口似乎有一些褶皺,他一邊偏頭用肩臂和臉頰夾著手機去整理衣領一邊回應著步晚清:“好……”
可就在這時,他摸到了領口後方有一枚手指大小的硬物,他驚錯地將其摘下,冷聲向電話那頭的步晚清說:“不行,我可能現在就要走。”
“為什麼?”步晚清反問道。
“我在我的領口處發現了一枚監聽器。”伊裡斯特也忙不上整理衣領,他趕忙將那枚監聽器丟到一旁的垃圾桶裡轉身向身後的電梯處大步走去,他拔高了聲音厲聲說:“步晚清,你實話告訴我,林暘的記憶到底在不在你們手上?”
“什——”不等步晚清的回複,伊裡斯特的手機便突然關機,伊裡斯特趕忙停下腳步去看手機的充電孔,果不其然,在最裡面也藏了一枚極小的控制器。
“慌慌張張地準備去哪裡呢,伊裡斯特?”依舊還穿著病號服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電梯旁,此刻恰巧下午,是一天中人最少的時候。
這幾日林暘對他的稱呼有很多,唯獨沒有伊裡斯特。
“你……”頓時意識到自己真的是被擺了一道的伊裡斯特環視了一圈四周,在確認的確無處可逃後的他準備□□突破,於是他先在腦內模擬了一遍林暘的位置準備躲過他透過後面的應急通道先離開。
畢竟他才感染完黃金病毒,身體素質肯定已經大打折扣,只要不與他正面對抗,那自己還是有勝算的。
可伊裡斯特還是錯了。
林暘加裝了機械外骨骼。
他的機械外骨骼被那些為了保護他面板不受損的繃帶所遮蓋,以至於自林暘不需要多次換繃帶後伊裡斯特便再也沒有注意到他繃帶之下的異常,於是當伊裡斯特被林暘利用機械的力量反扣了雙手並強行扛回病房時,他才確切地明白他又錯了。
“你恢複記憶了?”被強行丟在了病床上的伊裡斯特掙紮著想要起身,卻又被林暘按著胸口給按回了床上。
林暘冷著臉從床底摸出一個黑盒子並從裡面取出專用的生物電子手銬拷在伊裡斯特的手上,隨後又向不放心一般又用兩只普通的手銬將又加裝了一次防護,“就算不恢複記憶,難道就不能知道你是我物件了嗎?”
“所以你故意感染黃金病毒就是為了引我下來?”伊裡斯特瞬間明白這是林暘為了防止他利用脫臼逃跑所做下的雙重手段,這邊更加確定了伊裡斯特的推測。
“bingo”林暘又從黑盒子裡取出一一瓶安瓿瓶,還不等伊裡斯特確認那是什麼時,林暘便已經將其吸入注射器內,“放心,只是一點□□而已。”
“睡一覺吧,伊裡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