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深遠看見是老熟人便提前打了招呼:“簡指揮官。”
“李總。”伊裡斯特扯出一個很敷衍的笑,“這麼久不見,你也準備棄商從政了?”
“指揮官說笑了。”李深遠給伊裡斯特和林暘各留了一個位置,在兩人坐下後,向兩人說:“我哪裡能和您比,現在誰人不知這半個上城區都是您的囊中之物。”
伊裡斯特笑了笑,沒接他的話茬,他刻意地換了個話題說:“這幾日的程式走的怎麼樣?”
“唉,別說了。”李深遠用餘光瞥了一眼他老爹,壓低了聲線在伊裡斯特耳邊說:“我就和你直話直說了,我爹在外面養的私生子是個稀有血種,這幾日他得了白血病,而那個‘場’似乎又被人端了,我這事現在可不好走呢。”
伊裡斯特的眼睛暗了下去,他讀懂了李深遠的意思,於是他向李深遠說:“你知道這種東西找我比較慢,但是……”
伊裡斯特刻意停頓一下,指引著他向坐在他身邊的林暘望了一眼。
李深遠立刻會意地點點頭,“這份我會算到他頭上的。”
這時的伊裡斯特才滿意地笑了笑,他將拿起李深遠放在桌上的煙盒,從裡面抽出兩根,一根給了林暘,一根留給了自己,他抬頭示意林暘點煙。
什麼也沒聽清的林暘莫名地從衣兜裡取出那隻打火機替伊裡斯特點上煙,幾乎是在這一刻,他便發現李深遠的目光發生了改變。
“簡總居然也會有如此在意的人?”李深遠此刻改變了稱呼,這也意味這這期間兩人身份的無聲轉化。
伊裡斯特不想以這個身份與他交談,他向李深遠隨便說了幾句,便拉著林暘離開了。
伊裡斯特開的依舊是他那輛紅色跑車,於是當兩人坐進車裡的那一刻,林暘便已經熟練地將伊裡斯特困在駕駛座上,將方才在現場被壓抑的吻全數還了回去。
伊裡斯特的這身軍禮服相當服帖,完美地將平日裡顯現不出的細腰長腿全數襯托出來,而又因為衣服的特殊性,他的每一次舉手投足都染上了不可言說的威壓。
在這樣的情況下,伊裡斯特還一次又一次地挑逗這本就心煩意亂的林暘,於是這一次,他才養好的嘴皮又被林暘給咬破了。
甜腥的血混著那苦澀的煙草味充斥著二人的口腔,伊裡斯特被吻的連身體都控制不住,身子一次又一次地被迫向後倒去。
期間有好幾次伊裡斯特想要推開林暘,但正當他想要使力時,卻被林暘握住了手腕反剪在背後,最終是林暘選擇了放手,才讓伊裡斯特緩過氣來。
“我想在聽一遍。”林暘依舊沒有松開鉗制著伊裡斯特手腕的手,他用另一隻手強行掰著伊裡斯特的下巴,迫使他與林暘對視。
“男朋友。”伊裡斯特喘著氣又叫了一次:“老公我也可以叫的。”
“老公——”伊裡斯特刻意地拖長了尾音,給林暘叫的猝不及防。
林暘望著笑得狹促的伊裡斯特,一時半會兒竟說不出什麼話來,他能感覺到這時自己的耳尖相當燙,強忍著不適,他對伊裡斯特說:“你為什麼要接那個活?”
“因為我想讓你知道一點真相。”伊裡斯特將身體向前挺了挺,使得那赤熱的氣音可以打在林暘的臉頰“如果你只是永遠呆在下城區那一畝三分地內,至死你都沒有資格去觸碰到我身後的真相。”
·
由於伊裡斯特的身上還穿著指揮官的衣服,最終兩人哪也沒去,反而去了趟研究院去換衣服。
伊裡斯特的衣服大部分都是易然買的,他自己一般不怎麼買衣服,但最近易然可能又迷上了某家的醜衣服,伊裡斯特從他的衣櫃裡挑了半天,也只能選出一粉襯衫勉強能穿。
他將換下的軍禮服交給一旁的家政機器人,下樓去尋在大廳等自己的林暘。
“怎麼樣?”伊裡斯特並沒有將釦子扣到最後一顆,因此在這裁剪精良的商務襯衫硬是被伊裡斯特穿出了修身的感覺。
林暘也注意到了伊裡斯特這個小細節,他不滿地將那一顆釦子扣上,含著極濃的佔有意味怪罪道:“好看,周圍的人都在看你。”
伊裡斯特笑了,“你要是這裡的員工你也會看的。”
“為什麼?”
“你想想啊,你是一個研究員,某天你在工作的時候突然看見你那個殺人不眨眼的二老闆在走廊裡和你沒見過的小白臉曖昧,你說你看不看。”
林暘:“……”
這種八卦不要說在旁邊偷看了,要是換作林暘高低得拍下來發給董默寧一起看。
“行了,趁著那工作狂魔還沒上班,咱們先往特安部總部走一趟。”伊裡斯特看著林暘那一臉的沉默不禁笑了,他牽著林暘的手,朝著下一個目的地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