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暘無語地將退出微信,不願意在搭理前幾日幫自己出謀劃策的“義父”“義母”們。
是他不想在做什麼嗎?
是伊裡斯特不給啊。
幹柴烈火一觸即發做得到的必定是寸草不生,結果在最關鍵的地方那前幾日口口聲聲近戰位零分的人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將他從床上抵到牆上。
“別碰我……”淩亂的頭發和紅的嚇人的眼尾在這一刻竟不是誘人,而是恐懼。
本來就沒好好扣好的襯衫此刻只有寥寥幾顆還掛著,他微喘著,掩藏在耳朵上的紅耳釘瞬間閃閃發光,的眼底不知為何布滿了絕望。
“今天……不可以。”
他又再一次把林暘推開了。
“沒事……今天不行我們幹些別的也行。”從他禁錮自己的手臂上傳來的是他不安的顫抖,於是林暘將那原先按耐不住的慾望給強壓下去,在他閃躲的目光以及以及安靜的出奇的客臥裡,林暘啞聲問:“打遊戲嗎?”
於是兩人最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約而同地在半個小時後再次上號。
手機裡的微信訊息依舊不停,被問的不行的林暘一氣之下開啟了靜音,起身洗漱後準備去做午飯。
按照前幾日兩人列的清單來看,今日他兩應該在今早八點去早市上買年貨,但看今日兩人這日照三竿都沒起的樣子,這計劃大概是泡湯了。
伊裡斯特還沒起,控制中心顯示他那屋的床頭櫃燈依舊還亮著,這便顯示這人大機率是還沒起的,於是林暘也只能先將客臥的清掃系統關閉,去廚房準備午飯。
可能是清掃系統的聲音吵醒了伊裡斯特,沒過多久,伊裡斯特便入往日一般趿著他那雙拖鞋披著睡袍出來找水喝。
“早上好。”像沒事人一般的伊裡斯特沖在圍裙的林暘打招呼,他慵懶的語調混雜著的沙啞:“今天中午吃什麼?”
“粉蒸肉。”
“哦。”伊裡斯特大抵是對這個回應不太滿足,他小聲地低估著:“原來當你男朋友也是隻能吃粉蒸肉。”
林暘有些詫異地抬頭瞥了一眼伊裡斯特那破了皮的嘴角,若有所思地說:“原本準備吃水煮肉片的,但你嘴唇——”
“……”伊裡斯特幽怨地抬起頭來瞪著他:“是誰那麼大個人還能接吻把嘴巴咬破的?”
“我第一次沒經驗嘛。”準備使壞的林暘狡黠地勾起一個笑:“現在來練習一下?”
“我沒刷牙。”伊裡斯特將水杯放回桌面,“等我去刷個牙。”
於是,他們在飯前,接了一個充滿著草莓味的吻,當然,是在蒸肉的時候接的。
依舊沒學會換氣的伊裡斯特再一次絕望地松開環著林暘脖頸的手,他靠在廚房的門框上,小聲地喘氣緩沖。
“還練嗎?”林暘將他那隻扶著牆作為緩沖的手握在手心,輕柔地吻著他的指尖。
“不。”伊裡斯特輕喘著回答:“進步很快,不用練了。”
“但我想練。”林暘刻意在親吻他無名指時用虎牙輕咬一下,而這份不輕不重的疼痛,也合理地被伊裡斯特視作了挑釁。
“再來一次嗎?”
伊裡斯特終於是淪陷在他那深情的黑眸裡,他抽回那隻被林暘握著的手,掰著他的下巴便在他那薄唇上賜下第二個吻。
蒸鍋上氤氳的水蒸氣彌漫了整個廚房,在丁達爾效應之下的兩人彼此輕吻著對方,內心都祈禱著時間可以停留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