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裡斯特先開啟手機看了一眼,說:“目前已經退腫,並且遊走於客廳和臥室之間。”
王平喜斜著眼瞥了一眼伊裡斯特,說:“這東西你還有嗎?”
伊裡斯特有些詫異地問:“有,怎麼了?”
“我想給她戴一個。”王平喜沒有做過多的解釋,但伊裡斯特已經明白,他從衣兜裡取出一個小黑盒遞給王平喜,“自己去配一副表帶就行了。”
王平喜接過將那枚黑盒放入自己的行政夾克裡的內兜裡,不在說話。
·
距離春節還有六天。
說好只帶一個箱子走的林暘卻在收東西時莫名收出了三個箱子,但好在伊裡斯特並不帶行李,於是伊裡斯特那還算大的後備箱就這樣被林暘的行李箱塞得滿滿當當。
由於身體還未恢複的緣故,這次的四個小時車程便由伊裡斯特一人擔任。
興許是害怕強光影響的緣故,這次的伊裡斯特刻意戴了副墨鏡,配著他那黑風衣黑皮鞋全身黑的搭配下,坐在副駕駛上的林暘有那麼一瞬間感覺自己是被□□老大包養的情夫。
但林暘不知道的是,其實此刻伊裡斯特的想法是這樣的。
今日的林暘穿了一件藏青色的羊絨大衣,內裡還搭了一件質量上乘的黑色高領毛衣,在他那本就高挑且肩寬腰窄的身材稱託下,反將這人日積月累的殺伐果斷全數翻上來,無形中給伊裡斯特帶來了一種不明所以的威壓。
於是在伊裡斯特眼裡,他反而像是給自己上司開車的小職員。
可惜事實與兩人想的相差甚遠,畢竟一個是真正的上司,而一個也是真正的□□老大。
這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由於沒有限速的緣故,這四小時的車程,硬生生地被伊裡斯特三小時給甩到了目的地。
準備了水果以及玩具話筒準備解悶的林暘:“……”
水果是因為推背感太強沒敢吃的,玩具話筒是因為伊裡斯特放的都是搖滾曲沒機會唱的。
隨著目的地的逼近,伊裡斯特的車速也逐漸放慢下來,他刻意地開啟了防彈系統,對死抓著安全帶不鬆手的林暘說:“你帶身份證了嗎?”
“帶了。”林暘戰戰兢兢地從自己的錢包裡取出身份證遞給伊裡斯特,就在他手指觸碰到身份證的那一刻,林暘的耳邊便傳來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
飛濺的汽油混雜著人血以及各種碎片飛炸在伊裡斯特那亮紅色的車身上,粘糊林暘側臉便可看到的車窗旁。
伊裡斯特眼疾手快地接過身份證,神色如常地惋惜說:“看來又要洗車了。”
“不過檢查嗎?”林暘有些疑惑地望著周身那些被逐一掃射的下城區車輛。
“檢查什麼?”伊裡斯特譏諷地說:“這種時候如果不小心放進去一隻黃金喪屍,那可是要掛電視上挨罵三天並降職的。”
林暘選擇了沉默。
寧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人的道理他也懂,只是對於他們而言,下城區的人民真的就和草芥一般,殺了就殺了,無人在乎。
伊裡斯特將車速放慢到四十碼,在過隔離區時,往日被強行要求下車接受檢查的流程也被簡化到區域性掃描和身份驗證,不到十分鐘,兩人便拿到了屬於自己的身份徽章,成功進入上城區。
伊裡斯特熟練地將那枚徽章改造為袖釦,隨意地別在自己的風衣裡的襯衫上。
伊裡斯特的徽章為金色紅四星章,別在袖釦雖有些大,但也不算突兀,隨後伊裡斯特將導航系統開啟,讓林暘輸入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