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刻意選在這間辦公室,目的不就是這裡壞了的監控和特殊的隔音嗎?”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易布東笑贊道。
“關於伊裡斯特,你知道多少?”
“關於二少爺的啊——”男人想刻意要吊著林暘一般將話拉的很長,隨後才神秘兮兮地說:“你的條件不夠。”
“什麼?”
“你開的條件只夠我說出我背後的指使者是誰,而關於二少爺的,你不夠格。”易布東狡黠地笑了。
“你想要什麼?”林暘冷冷地說。
“我要你我活著送回上城區。”
“好。”林暘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的要求。
“據我所知,這位二少爺不過只是易家創造的一位替代品,而像他這樣的替代品在易家不知道還有多少個。”
“他是誰的替代品?”林暘厲聲追問道。
“我不知道。”易布東遺憾地搖了搖頭,說:“畢竟我只是旁支。”
·
在證據搜尋的差不多以後,易布東便被專程趕來的董默寧給押回了警局,而就在其餘警員準備離開時,空無一人的監控室裡偷偷溜進了一人。
那人手握一枚只有拇指大的便攜u盤,他十分熟練地將盤插入usb口中,手握滑鼠輕車熟路地調出了方才警方所特意複製走的那一份影片並且備份到了自己的u盤裡,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監控室,進入了租車行裡的廁所。
在確認廁所裡沒有別人後,伊裡斯特才取下了手上的橡膠手套,隨後他取下別在腰上的鐳射劍,在調好引數後將其抵在自己的左手手臂處,隨著開關的開啟,他的手臂處倏地出現了一條恰好能放進那枚盤的傷口。
伊裡斯特咬著牙從衣兜裡取出一枚無菌膠囊,他將那枚u盤塞入裡面,然後又塞進了自己的小臂的傷口裡。
好在那無菌膠囊的外面有一層薄薄的麻藥,塞進去的時候對他而言並不算痛。
反正很快就會癒合的。伊裡斯特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從衣兜裡取出便攜一次性消毒工具對自己的手臂進行消毒。
他手臂上的傷口幾乎是以肉眼可見地速度癒合著,還不等伊裡斯特放下衣袖,那到傷口便已經結了痂,成為他那白皙面板上的一道猙獰的傷疤。
伊裡斯特見狀便將那些消毒工具一起裝在了方才摘下的橡膠手套裡打了個結,一起丟進了下水道。
手臂上受了傷的伊裡斯特多少還有些不適應,他刻意在無人的洗手臺前對著鏡子反複調整了幾次自己的擺手姿勢,在確認沒有問題後,才用清水淋濕了手離開了衛生間。
“易布東和你說什麼了?”才從衛生間回來的伊裡斯特手上還帶著一點水漬,他刻意將自己的衣兜那一側朝向林暘,用著拜託的語氣說:“幫我拿一下紙。”
林暘拉開拉鏈從裡面取出那被他疊地整整齊齊的紙遞給他說:“你怎麼不用衛生間裡的。”
“髒。”伊裡斯特嫌棄的說:“那衛生間裡的紙不知道都沾過些什麼,對了,你和易布東談的怎麼樣?”
“先上車吧。”林暘將手伸進衣兜裡按了按車鑰匙,在車燈閃爍後他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說:“外面冷。”
伊裡斯特十分熟練地坐進了副駕駛,他將那張被水漬浸濕的紙又團成一個球,趁著林暘還沒關門的瞬間朝著垃圾桶丟擲一個完美的拋物線。
“準度不錯。”林暘有些無語地看了一眼他那飛舞著的眼睛關上了車門。
“謝謝誇獎。”伊裡斯特刻意等著林暘安穩地坐進車上以後,趁著他打火的期間向他詢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嗯,他說他不知道那個人是喪屍。”林暘頓了一下說:“因為當時那喪屍用墨跡和口罩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除了聲音有點啞以外,沒有別的問題。”
“只是有點啞嗎?”伊裡斯特捉住了他這句話裡的問題,“根據屍檢報告顯示他的聲帶早在他感染以前就已損毀,他靠什麼來說話?”
“我不知道。”林暘接著說道:“我當時也提出了這個問題,但他卻是反反複複地和我說他當時的確聽到了它說話。”
“會是錄音器嗎?”
“不知道,但按照他對喪屍的聲音描述倒是不排除這個可能。”林暘繼續說:“不過讓我意外的是,那喪屍居然是用信用卡對其支付的。”
伊裡斯特愣了一下,說:“”那當時的租憑合同呢?”
“易布東說在他家的保險箱裡,董默寧他們已經押著他向他家的方向去了。”林暘說。
“那先回警局等他們吧。”伊裡斯特望了一眼那窗外那逐漸消融的白雪,心裡卻莫名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