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晚清抬起頭有些無語地說:“你別一口一個鐵公雞地喊他,小心被他聽到了。”
但林暘已經聽到了。
在他進門的那一刻,他就聽到了那冒冒失失的調查員向步晚清說自己是鐵公雞,他故意放輕了腳步聲走到那調查員身後,壓著聲說:“怎麼樣,那車漂亮嗎?”
這一下給那調查員嚇得連魂都快飄到倉庫外邊去了,他戰戰兢兢地轉過身,磕磕巴巴地說:“漂、漂亮。”
得到了理想回答的林暘松開了這膽小的調查員並將他推到一邊,向步晚清問道:“怎麼樣,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目前為止可以確認這一批藥物並不是我們所研製的那一批。”步晚清壓低了聲音,側身在林暘耳邊用氣音說。
“嗯,我知道。”
“透過監控中我們發現有人在這裡藏了一封請柬。”步晚清恢複了日常的說話聲音,他先指了指那原本是堆放疫苗的位置後,將那放在牛皮紙袋裡的請柬拿出遞給林暘說:“這好像是一個拍賣會的請柬,沒有署名。”
林暘展開那封請柬,將上面的內容一目十行地瀏覽完還給了步晚清,若有所思地說:“把這請柬上的筆跡拿去和疫苗瓶上的筆跡進行筆跡鑒定,我感覺好像是一個人寫的。”
“就是一個人寫的。”步晚清將它收回了牛皮紙袋,說:“是bishop的筆跡,我昨晚在對安瓿瓶上的筆跡做鑒定時對比過了。”
“bishop?”林暘帶著些許懷疑的語氣說:“這麼說這些疫苗是真的?”
“我不知道。”步晚清聳了聳肩,說:“bishop的貨都是由knight負責的,你去問問knight不就知道了?”
“有可能。”林暘頓了一下,說:“或者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筆跡是那位‘bishop’的?”
“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那位可是老一代指揮官裡的人,和咱們不熟。”步晚清無意識地將抓了抓自己特意梳好的背頭,說:“那這拍賣會,你準備去嗎?”
林暘靠在貨架上,心煩意亂地說:“再說吧。”
就在這時,林暘的手機收到了一條訊息。
帥氣逼人:陸麗已經醒了,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帥逼蛋子:我現在過來吧,等我。
一旁的步晚清無意中看見了兩人的暱稱,他嘲笑道:“這麼多年終於有能和你取名品味勢均力敵的人了。”
林暘:“……”
林暘:“不是,這是個意外。”
步晚清:“所以帥氣逼人和帥逼蛋子哪個更帥?”
林暘:“廢話,肯定帥逼蛋子更帥。”
·
帥氣逼人的伊裡斯特放下手機,他為那才恢複意識的陸麗倒了一杯溫水,“好久不見,knight。”
從地府門口走了一遭的陸麗艱難地睜開一隻眼看著眼前這位熟悉的男人,說:“好久不見,你這是來興師問罪嗎?”
伊裡斯特搖搖頭,體貼的調了一下床板的位置讓老人坐起來,說:“我並不在乎你是否將疫苗的資料給了毒蛇,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林暘是野火的人嗎?”
“你心裡應該早就知道了吧。”陸麗的下意識地咳嗽幾聲,卻發現那撕心裂肺地痛感並未如期而至,她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伊裡斯特說:“我孫孫真的把我的肺換了?”
“不是他,是我。”伊裡斯特冷冷地說:“他背叛了野火。”
“唉,不重要了,反正他也罪有應得。”陸麗的語氣平淡,似乎一切都如她所預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