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正當伊裡斯特動手時那巷子前後兩方突然出現兩人,他們兩各穿一套不知是什麼牌子的黑色工裝外套,手執匕首在看準伊裡斯特反應後立馬沖去。
相比起一身碩壯的肌肉的林暘,伊裡斯特那看起來細胳膊細腿還留個長發的眼鏡小白臉明顯更好欺負,他們一人負責攔住林暘,一人便面前擋住伊裡斯特,二話不說握著匕首就抄伊裡斯特的脖頸劃去。
伊裡斯特似乎不擅長單純力量的拼搏,但好在他速度夠快,躲開了這一記攻擊,隨後他便將那把短刀狠勁插進那人的小臂中,使得那人猛地倒吸一口冷氣,憑藉著身高優勢重重地沖著伊裡斯特的腹部來上一拳,緊接著他又從伊裡斯特手裡奪過那把短刀,在手上比劃了幾下兇狠地說:“這刀不錯,但現在歸我了。”
“歸你可以,就看你能不能握的住。”伊裡斯特趁著他比劃的時候從衣兜中取出手銬握在手裡,準備空手擋刀。
然而,一旁已經將那人制服的林暘此刻剛好趕來,擦過伊裡斯特的褲腿一槍打在那人的小腿上。被子彈貫穿腿骨的男人先是一愣,隨後因為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
林暘意猶未盡地將槍放回槍袋中,撿起那把掉落在地上的短刀,蹲下身子一隻手踩在那男人血流不止的手背上惡狠狠地說:“誰安排你們來的?”
那男人吃痛抬頭看了一眼林暘,哀求地說:“哎呀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我們就是個在周圍收保護費的我們也沒想幹什麼就是您也知道冬天來了下城區的日子不好過,我們看到您這輛車心想可能是個有錢的主準備勒索一點而已。”
林暘將短刀懸在他的拇指處,說:“不說真話?嗯”
“不不不小的不敢這是真的,您去周圍商鋪打聽打聽誰人不知我們盧家小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一旁緩解腹部疼痛的伊裡斯特在聽到這一句瞬間繃不住,捂著本就疼痛的腹部蹲著就笑,一邊笑還一邊說:“兩街頭混混還給自己起上外號了。”
原本壓抑嚴肅地氛圍頓然被伊裡斯特打碎,林暘不滿地瞪了一眼伊裡斯特,卻被伊裡斯特忽視過去。
林暘沒法只好繼續審問這位爬著的盧家小將:“那你們知道人人藥房的那個老闆嗎?”
“嗨,這條街上誰不知道那小孩,別看他平常做事畏畏縮縮大氣都不敢喘的,但一旦等那批‘客人’來時,那小孩便立馬換了一副嘴臉,給人哄著騙著就送去地下室裡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嗯?”伊裡斯特疑惑地問:“什麼小孩?就那在前臺拿藥的小孩?”
“誒對對對就是他。”男人抬起頭淚眼汪汪的看著剛才被他垂在肚子上的伊裡斯特,希望伊裡斯特說服林暘放過他。
伊裡斯特連忙搖搖頭,說:“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就是他上司管不了他。”
聽到這話的林暘將刀壓的更低了:“繼續說,那小孩叫什麼?所謂‘客人’又是什麼人?”
“那小孩叫陸昊明,那客人大概是被所謂‘王水’疫苗吸引而來的人吧,反正看著都挺有錢的,各個開的都是豪車……但是比起您的還是差遠了。”
“謝謝誇獎。”伊裡斯特高興地說。
“你知道他們怎麼交易的嗎?”
“這種事我怎麼會知道我就是一街道混……”
聽罷,林暘撤走短刀遞給站在一旁看戲的伊裡斯特,站起來順路又給了那人一腳,憤憤地說:“滾吧。”
那人連忙扶起躺在一旁地兄弟,一瘸一拐屁滾尿流地走了。
“看不出來,你黑吃黑還挺有一套的。”伊裡斯特用軟布擦拭著那布滿血跡和指紋的短刀,說:“你不會在一起沒進特安部以前幹的就是這事吧?”
“可能吧。”林暘望著他那因為血跡飛濺落在發梢的暗褐色血汙,不自禁的將手指覆了上去撚了撚那血汙。
如果他的眸子是黑色的,頭發也是黑色的,好像真的有點像那個人。
昏暗的街燈僅僅只能看到他那挺立柔和的五官,睫毛因為疼痛微微扇動,但眼裡卻是不容忽視的堅毅和提防。
那年那個人好像也是在這樣的街巷裡,手握一把短刀,發梢上還沾著些許血跡。
他站在陰影下,沖著自己平靜地說:“林暘,不要擔心我,快跑。”
“伊裡斯特,你長的好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