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簡淩簡院士帶頭研發的一代阻斷劑成本低價格低,賣五百倒是情有可原。”
“編,繼續編。”伊裡斯特在聽到簡淩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帶著幾分嘲笑的語氣說:“哄小孩的話哄哄別人就行了啊別哄兄弟,這個如果真的是第一針阻斷劑就憑你這種握法還不等你過來呢那藥水便早已在你指尖面板表層留下藍色印記了,那還像現在一樣白白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林暘看自己已經被拆穿,便抽了張紙將那安瓿瓶包起來握在手心裡說:“你怎麼知道?”
“你猜指揮官是幹嘛的?”伊裡斯特被他這蠢問題問的有些莫名其妙,說:“指揮官這職位說好聽點是坐在指揮車上指揮人家揍喪屍的,說難聽點就是給人在後面當後勤保障的,就這阻斷劑我給人打的沒有一千也有五百你還想來哄我?”
下城區沒有指揮官的林暘頓時啞口無言,過了許久他才悻悻地說:“我去還個安瓿瓶。”
“別還。”伊裡斯特連忙攔住他,說:“根據線人提供的照片來看,這支賣給我們的疫苗明顯和照片中堆積在貨架上的疫苗不一樣,我覺得我們可以藉由這個瓶子為理由在好好搜查一遍那個藥房。”
林暘點點頭,將那生理鹽水倒在紙巾上後將其丟到車內垃圾桶裡,將安瓿瓶的橡膠塞蓋好放入衣兜裡。
伊裡斯特看著他那及其隨意的處理方式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動了動嘴沒有說話。
兩人駛車前往裡化驗室不算遠的食堂隨便吃了頓飯後,便再度踏上了前往人人藥房的路。
興許是作為噱頭的疫苗已經賣完,方才還人滿為患的街道上瞬間只剩靜靜躺在地上的垃圾和不知被多少人踐踏過的淤泥。
“我認為我們應該制定一個計劃。”一宿沒睡的林暘最終還是有些扛不住,他依舊戴著口罩略帶疲憊地靠在車窗上閉目養神。
“你想怎麼做?”伊裡斯特緩慢地拐過一個急彎說。
“我老婆打了針沒用,賠錢。”林暘用著平穩的語氣說。
令人意外的是這次伊裡斯特並沒有暴起準備拉下林暘的口罩對著他右邊臉來個左右對稱,反而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同意了林暘的意見。
“但是我有個條件。”伊裡斯特說。
“什麼條件?”林暘問道。
伊裡斯特只是狡猾地笑了笑,沒有回答。
然而,現在林暘知道了,條件就是他要抱著這麼一個一米八幾的成年男性一路走到藥房。
伊裡斯特依舊換上了自己那套看起來髒兮兮的棉服,搭上那條圍巾依偎林暘懷裡佯裝高燒難以自理。
“伊裡斯特,你能不能不要捏我的後脖頸?”林暘被伊裡斯特摟在自己脖頸上的手摺磨的有些煩躁。
“我現在可是你老婆你演好點。”伊裡斯特趁機又捏了一把他後脖頸,得意洋洋地說。
林暘不再說話。
還好這段路並不算長,沒過多久,兩人便成功走進藥房。
與早上的喧鬧不同,現在的藥房堪堪只有一位躲在櫃臺後面抱著手蜷縮在羽絨服裡的小孩。
林暘託著伊裡斯特艱難地敲了敲櫃臺,狠戾地說:“你們老闆呢?”
倏然從夢中驚醒的小孩不明所以地抬起頭看了一眼那滿臉兇狠的林暘,顫顫巍巍地說:“我們老闆出去了明天才能回來。”
“打電話叫你們老闆現在立刻滾回來。”
聽到這番話的伊裡斯特好奇地抬頭看了一眼林暘,隨後又將頭埋回他懷裡心想不愧是下城區部長恐嚇人還挺有一招。
“先生,您這麼說話就不對了……”小孩還想說些什麼,卻在看到林暘手上那支手槍後啞然失語。
“今早我老婆吃完你們的藥突然就病情加重高燒不退進醫院了,他要是死了誰來擔這個責任?叫你們的老闆滾回來,不然今天我就砸了你們的店。”
被嚇的不清的小孩趕忙從前臺拿起座機,在撥通號碼後嘰裡咕嚕地小聲說了什麼後結束通話電話,滿面堆笑帶著討好的語氣說:“您先在這裡小坐歇息一會兒,老闆說馬上就回來。”
林暘瞪了一眼那小孩,抱著伊裡斯特緩緩地坐在一旁的鐵椅上,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