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表示地很明顯:要米莉和她一起去睡覺。
直到今天,梅露辛也沒告訴米莉,蛇類只需要隔幾天睡一覺。
梅露辛很享受被她關心的感覺。
讀懂綠瞳裡的情緒,米莉打了個哈欠,點點頭,隨後站起身。
泛著光澤的蛇尾緊緊跟在米莉腳邊。
坐到床邊,米莉掏出剩下的藥草,看向蛇,“要不要再換一次藥?”
梅露辛沒說話。
米莉眨個眼的功夫,高挑冷豔的美人又出現在她眼前,坐到她旁邊,朝她露出光潔的脊背。
“你明天記得再找點藥回來,快用完了。”
米莉其實不想使喚傷員做事,但是沒辦法,梅露辛肯定不會放心讓她出門的。
“好。”
梅露辛側頭,用餘光看不停忙活的米莉。
上完藥,米莉把果殼扔到門外。
走回來時,人形梅露辛還坐在床邊。
米莉再三猶豫,還是說:“那個,你不變回蛇嗎?”人形睡覺很容易壓到傷口誒。
“不用,我可以側睡。”
為了不讓米莉懷疑自己有什麼企圖,梅露辛又含蓄的補充:“蛇形躺在床上,很不起眼,你晚上會翻身。”
米莉的臉刷一下就紅了。
“那我前幾天,經常會壓到你嗎?”
梅露辛掀開被子,把別扭臉紅的米莉拉過來,溫聲道:“偶爾。”
偶爾一次,一次一晚。
為了避免兔子跳腳,梅露辛只好省略地說明情況,替米莉脫鞋,把她塞進被窩裡,自己才側身躺下。
因為傷口的存在,梅露辛只好面向米莉睡了。
床頭燈裡放著的發光石,向四周散著溫和的橙色光。
這點光在白天很不起眼,在晚上,剛好足夠夜視能力差的動物看清房間。
米莉仰面平躺,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
旁邊躺著一個很有壓迫感的女人,米莉一時半會兒還睡不著。
昨晚不算,昨晚她正迷糊著。
害怕尷尬,米莉一被塞進被窩就閉上了眼睛。
她和別的朋友,最多用獸型擠在一塊兒,曬著太陽在草地上睡過午覺。
在夜晚的暖色光芒裡,兩人躺在一起,就是怪怪的。
怪曖昧的。
梅露辛把她的糾結緊張看得清清楚楚。
忍了許久,梅露辛輕笑一聲,朝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