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顧世顯的到來,這次雪九沒有對他說抱歉。
她只是伸手抱住他,將頭埋入他的懷裡,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然後輕聲告訴他:“阿顯哥哥,我沒事的。你不要怕”。
因為她也看到了他顫動的手。
她的阿顯哥哥啊,總是這麼在乎她。
她出生那日起,他便已經守在了她的身邊。
他幾乎在她的家裡與她一起長大。
雪九咿咿呀呀伸著胖乎乎的小手學叫人時,她第一個叫的人不是爸爸也不是媽媽,而是‘哥哥’。
雖然後來因為宋林白的出現,看似她已然因為宋林白跟顧世顯漸行漸遠。
但其實並不是,於雪九而言,顧世顯與其他任何人都是不同的。
在她心底,即使他們因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久未聯絡,但只要見面,他們之間也不會有一丁點的陌生。
雪九從來不曾忘記過跟他相處的點滴。
這種深厚的羈絆,怎麼會忘記呢?
即使內心深處還多有不放心,不過他們還是知道分寸,並沒有黏黏糊糊的在警察局外面抱太久。
而帶他們過來這邊做筆錄的警察同志並沒有任何不滿,他們也是挺理解這些小年輕的。
畢竟雪九和沈花開完全就是受的無妄之災。
而且要不是沈花開本人並不是看起來這麼柔弱,說不定她們之中就有一個會在醫院躺著。
那麼事件肯定比現在鬧的大。
鵲大的領導與老師心裡也是一陣後怕。
沒有哪個學校希望在自己學校發生持刀行兇殺人的事件。
即使事件的經過已經特別的清晰明瞭,不過她們還是在警察局裡待了好一會。
事情完全辦好之後已經過了中午的飯點。
警察局的民警們說給她們叫盒飯。
雪九她們並不想給警察同志們添麻煩,便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等雪九她們幾個當事人做完筆錄出來的時候,等她們的人又多了一個——賀朝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