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香正在小視窗那邊等餐,她可不想把事情鬧大弄得被人知道了。
相處了幾天,楚雲也看出來了,田香雖然像個書呆子,天天抱著書本看,但也不是個會吃虧的性子,不然她早就欺負上那人了。
胡紅蓮:“我耳朵又沒聾,怎麼可能聽錯!你們剛剛還討論來著,說人家不光在廠裡勾人,還在學校不安份,弄得那些男同學都沒心思上課了,天天都盯著她看,在她面前獻殷勤。這位小同志,我問你,你嘴裡那個她是田香嗎?
唉啊,肯定是啊!
機械廠就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你既然說到勾人,肯定不可能說那位男同志對吧?那就只能是田香了。
這個小同志,你哪個單位的?”
胡紅蓮就想看看這人是誰,一會吃完飯,她立馬過去舉報。
楚雲的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她就說怎麼被纏上了呢,敢情這人認識田香,而且看樣子還是家屬。
楚雲後背的汗冒出來了,田香本來就不好對付了,現在來了個更厲害的。
“同志,你別亂說,沒有那些事。”
楚雲可不想承認,現在這個點不是用餐高峰期,但也不是沒人,左右還有兩三桌,坐了七八個人的樣子。
他們這邊一鬧,那些人全部看過來了,有些八卦心重的還端著飯盒往這邊靠。
楚雲哪有臉當著眾人的面承認這些事,到時大家各自回到工作崗位,她的名聲不光在紅五街爛了,還會被全市的工廠單位所熟知。
楚雲一想到以後在哪兒都會被人指點,臉都白了。
敢欺負自己的寶貝女兒,胡紅蓮可不會輕易放過。
她冷笑了一聲說:“別以為你不承認這事就能過去了。我告訴你,你是哪個單位的我問問就能知道了,下午我就找到你單位去,跟你們廠工會的人喝喝茶。
小姑娘啊,我看你年齡不大,最多也就二十吧。年紀輕輕怎麼學了那個老婦女的作派,在背後說人壞話呢?是你們廠裡沒教好還是你父母沒教好啊?
我告訴你,我女兒田香能進機械廠,那是受到了蔣主席賞識,她的工作能力強,不光上過報紙,還得了錦旗。
這麼優秀的幹事你居然說她是靠關系進的崗位,你的眼是瞎了嗎?
我女兒不光優秀,長得也漂亮,到哪兒都是人群中的焦點,那些男同志非得看她,這是她的錯嗎?
我告訴你小姑娘,我女兒要臉,我們田家也要臉,從來都是別人巴著她,她還沒有主動去追求過誰。你嘴裡那個陸豐算什麼東西啊?一個跟寡婦搞在一起的男人,能是什麼好貨?
這樣的人,我家香香連個正眼都不會給他,有什麼可搶的呢!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你到底從哪兒聽說的?還是說全部都是你瞎想出來的,見我女兒長得比你好看,又有本事,你羨慕了妒忌了,就是要毀她名聲。
同為女人,你居然這麼八卦要詆毀同學的名聲,你的心思得有多壞啊,我簡直不敢想象。”
胡紅蓮一通話說下來如行雲流水,頓都沒有頓一下。
楚雲臉紅得滴血,眼眶也紅了,羞得無地自容,一句都說不出來。
到底還只是一個小姑娘啊,背地裡搞點小動作還可以,當著別人的面就沒那個膽子了。
跟著楚雲一起吃飯的兩個小姑娘見事情發展成這樣也是無臉見人,端著飯盒就想走了。
胡紅蓮攔著兩人,“幹嘛?有臉跟人家一起聊我女兒的壞話,這下又沒臉見人了?你們繼續說啊,我還想好好聽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