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瑤見她面露羞澀,也能想到是什麼情況,好意勸道:“陸豐那人倒是不錯,有情有義的,不過他跟江寡婦那事之後,好像家裡又給他安排了相親,聽人說跟街道辦的小幹事談著呢。”
陸豐年齡到了,加上江寡婦的事讓吳金珠心生警惕,如今陸豐的名聲挽回來了,吳金珠一口氣聯絡了好幾個媒婆,就想著盡快將兒子的婚事定下來,省得又出現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一聽陸豐談物件了,田楚英立馬反駁,“誰說的?人家沒談!都是家裡介紹的,隨便看看,哪有談啊!你可別亂說啊,壞人家名聲。”
這事陸豐專門跟她解釋過,只是應付家裡過去看了看,哪有談什麼物件。
陸豐可沒跟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談物件,而是在跟她談物件。
只是當初頂替相親的事讓田楚英在陸家失了臉面,怕陸家不同意,目前兩人並沒有公開,就私底下在談。
陸豐為了應付家裡,吳金珠安排的相親他肯定得去看看。
田楚英臉色不好,感覺氣鼓鼓的。
莊瑤莫名看著她,“沒談就沒談唄,我就隨口一說,你這麼生氣幹嘛?”
搞得好像你才是正牌物件一樣。
田楚英也感覺到自己反應過大,笑了下說:“我也是怕這些事情亂傳,把人家的名聲弄差了,這半年來陸豐吃了那麼多虧,可經不起這些折騰。”
莊瑤笑了笑沒吭聲。
晚上,幾人圍著火堆吃了一碗只有鹽的面條。
最後五大廠的隊長圍在一起商量了下,給大家分了宿舍。
說是宿舍,其實就是在教室裡搭地鋪。
男人跟女人分開,各睡一個地方。
鎮上安排人拿了一些草蓆過來,擠一擠眾人湊合了一晚。
隔天,車隊繼續前行。
到了分叉路口,一些車子就要轉方向了。
這次救災每個小隊都有任務,負責不同的地方,越到後面同行的人越少。
五大廠這邊負責北邊的幾個鎮,早上啃了幹饅頭,他們也脫離主隊伍下了旁邊的小公路。
後續負責的兩個鎮子還好,情況不嚴重,有村民幫著開路,放下東西就可以走了,空掉的車子可以直接帶人回市裡,這次的救援工作差不多就完成了。
最先離開的是紐扣廠跟棉紡廠的人,兩個廠子合捐了一輛車,東西不多,索性早點回去了。
下午,到了第三個鎮子,這邊情況不太好,有山體滑坡,埋了半條村,壓垮了房子不說,還有不少人埋在裡面。
因為大雪封路,電纜也被壓斷了,這邊的情況根本沒傳到市裡去,一行人到了才知道情況有多嚴重。
下了車,看著滿衛生院的傷患,眾人都有些傻眼,真正有了救災的實感。
三個隊長很快就被叫走了,等到這邊將定好的物資卸下,幾個隊長帶著鎮領導過來了。
滑坡導致前面的路被封,短時間內根本沒辦法再向前了,行程暫時中斷,大家先參與救援,後續再看情況而定。
很快男人們都被集中起來一會跟著下村子,女同志就留在鎮上,在衛生院這邊幫忙,不過因為要送物資下村裡發放,要監督跟對接,三個隊長就說再安排一個女同志跟著走一趟。
來到這兒,紅五街的四輛物資車只剩下三輛了,人員也就二十個出頭,大部分都是男士,女同志也就五個人。
在李淮問誰願意去村裡時,田香看了眼人群中的孟承安,猶豫了一下將手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