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香拍著自己的小胸脯,無語地瞪了他一眼,默默從另一邊走了。
孟承安跟在她身後,“那個盧衛華不是好人,你別跟他接觸。”
田香冷笑,“說得你好像是好人似的。”
始亂終棄,他孟承安又能好到哪兒去。
孟承安心頭一痛,心髒像被人捏住一般,揪得難受。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卻又無從解釋。
不管他的理由多麼充分,站在她的角度,的確如此。
眼看著兩人已經去到辦公室那邊了,孟承安急道:“那人對感情不忠,盧家會送他下鄉,也是當初他腳踏兩只船,玩弄女同志感情的事被曝光出來了,家裡送他出去避禍,不然以盧家的條件,他不可能安排不上工作。
香,田香,這些事情你到食品廠家屬院那邊找人打聽一下就知道了。你別……”
孟承安本來想叫她香香,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現在他哪還有資格那麼叫她。
孟承安的話並沒有說完,田香已經進辦公室裡了。
雖然中午下班這個時間段辦公室裡根本沒人,但那道門就是兩人之間的溝壑,將兩人隔成了兩個世界的人。
孟承安佇在原地,死死盯著那扇門,眼裡全是難過。
辦公室裡,田香用報紙蓋住臉不停地嘆氣。
孟承安那人有毛病啊!
就那麼各不相幹不好麼?
幹嘛又要來招惹自己。
很煩啊!
田香在裡面坐了十幾二十分鐘的樣子,確定外面的人已經離開,她才拿著飯盒去食堂。
因為來得太晚,都沒喜歡的菜了。
好吧,又討厭了那人一分。
隔天週末,田香剛吃完早飯,莊二妹來了,笑得跟個朵桃花似的,說中午請田香吃飯。
田香問她,“有啥喜事?”
莊二妹將田香拉進房中,低聲道:“我跟高峻領證了。”
“啥?”
田香驚了。
莊二妹捂住她的嘴,“你小聲點,這事我倆悄悄弄的,目前除了你,誰也沒說。”
悄悄領證!
田香:“兩邊都不知道?”
莊二妹點頭,嘆道:“這也是沒辦法,上次我不是跟你說過,高峻試探著把我的情況跟家裡說了嘛,我沒工作的事他媽倒也認了,可一聽我家情況複雜,死活都不願意……”
又窮又不把外嫁的女兒當人,娶了這樣的兒媳婦,以後女婿就等著被丈母孃一家打秋風吧。
彭大娘可不想讓兒子攤上這樣的親家。
雖然莊二妹不是軟弱的性子,不可能讓孃家吸血。
但這種事情誰知道啊,有得選誰也不想冒這樣的風險。
最近彭大娘一直要給兒子相親,條件也放寬了,不再要求非得有工作了。
這麼一來,還真有人不嫌棄江高峻的高低腳了。
可江高峻現在非莊二妹不娶,別的人再好也看不上,兩人一合計,暗中領了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