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衡畢竟是他的兒子,為了能給盛知衡治病吃藥,砸鍋賣鐵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他都願意。
但他卻沒法要求其他兩房的人也這麼做。
“吵吵什麼呢?”
盛老太爺放下碗筷,厲聲嗬斥。
“飯桌上嚷嚷這個,是做給誰看的?”
秦氏撇撇嘴,心裡犯嘀咕,但嘴上到底是沒再說什麼了。
正如盛老太爺所說,秦氏和盛世銘故意在飯桌上挑起這件事,目的不單單隻是為了攻擊大房,還為了說給盛老太爺和盛老夫人聽。
公中的錢,那是每一房都有份的。
眼下眼看著都要貼補在大房身上了,這讓他們還怎麼坐得住?
一桌子人都在僵持。
二房兩口子卻低頭不吭聲,假裝自己不存在。
反正不管大房和三房之間鬧騰成什麼樣,二房都能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二房此時不開口,顯然也是跟三房站在統一戰線的意思,都在對盛知衡吃藥花出去的大筆銀錢不滿呢。
盛老太爺的視線在飯桌上眾人的臉上劃過,硬生生被氣笑了,猛地一拍桌子。
“我跟你們娘還沒死呢,你們現在就鬧騰這一出給誰看呢?知衡是你們親侄子,你們能眼睜睜看著他病死不成?!是你們的個人利益重要,還是人命重要?!”
秦氏臉上的神色隱隱有些不服氣,但因為盛老太爺在盛家積威甚重的緣故,秦氏到底是按捺住了沒敢開口頂撞。
盛世銘卻是個混不吝的。
早先家境不錯的時候,盛世銘就極能揮霍,招貓逗狗吃喝玩樂一樣不落。
眼下淪落到這般境地,他能忍到現在才發作已經算是不錯了。
“爹,那話也不能這麼說。侄子的命是命,我們的命難不成就不是命了?沒道理為了他一條命,把當叔叔的都餓死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