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間,他甚至還想著,殺了那兩縷神魂,只要悄無聲息,不讓任何人發現,這種事情對他而言並不是辦不到。
也許,他還能再用心一點,在受害者的角度,讓朝露對自己更擔心一些,這樣她的注意力便會重新回到他的身上,哪怕只是同情。
只要她不再像現在這樣無視自己,在他跟那兩縷神魂之間,毫不猶豫拋棄了他。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卻是驚的一身冷汗,他怎會如此想,若真的那樣做的話,他與墮神有何區別?
不,興許在他出手斬殺那兩縷自己的神魂時,他的神格便會被汙染,墮落了。
雖然他並不在意這些,但如果成為墮神的話,便會被六界所不容,那樣的話,就更沒資格讓心上人喜歡了。
她應該,不會想要跟墮神在一起。
好不容易尋到個機會蠱惑曦和神智的心魔,感受到對方那慢慢平穩下來的思緒“.....“
就因為這個,就因為這個!(以下省略一萬字無語的罵罵咧咧。)
懦弱,無能,什麼迴圈漸進,強取豪奪才是硬道理。
可沒過幾日,心魔察覺到那東西的時候,頓時懵了。
好歹也是一位神祗,怎麼可以做那麼驚世駭俗,不要臉的事情?
彼時,曦和卻顯得非常開心,因為一開始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只是想著要與她之間多一些羈絆,沒想到真的會成功。
“我想,當時夢中之事,可能是真實發生的。“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眉眼柔和溫軟,“因為,本尊懷了你的孩子。“
???
什,什...什麼?
彷彿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響,朝露冷汗浸透了裡衣,除了不敢置信,便是覺得荒唐無稽,但眼前這位冰雪如玉的神祗,眼神明顯不像是在開玩笑和說假話。
他也沒必要,所以....
想到那可能性,朝露再冷靜不下來,也顧不上什麼冒犯不冒犯,直接走過去撩起帝君的衣袖,抓住他的手腕,把脈。
脈來流利,如盤走珠,確實是滑脈無疑,可不對啊,男人為什麼可以懷孕?還有,她先前診脈的時候為什麼沒有發現?
這...這...
有生以來第一次,朝露因為心情過於複雜難言,而覺得自己可能要瘋掉了。
懷了她的孩子?
孩子!
夢境中的是真實的?
那,那....
惶然無措的蒼白臉色因為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的畫面又剎那染上羞愧難當的紅暈,可現在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如果夢境中的那些都是真實的話...
視線往上,正好與曦和看過來的目光對視在一起。
琉璃眸中滿是溫柔,甚至還安撫地低聲對她說“莫怕,這孩子,本尊可以自己養的。“
原本還有些退縮的心態彷彿被利箭擊中,良心受到自我極大的譴責。
她怎麼能想著畏怯呢?夢境中最後的記憶,明顯是自己強迫了帝君,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帝君會懷孕,但事已至此,她如何做得了那欺辱了良家婦男,又不負責任地讓他獨自承擔所有的混賬行為?
而且,到了此刻,帝君也未曾怪罪於她,甚至還脾性很好地反過來寬慰她,明明做下這種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冒犯尊者的事情,她便是廢除仙根,貶下誅仙台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