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在手心裡,哪怕折磨自己,也不願讓她不開心的人兒,在別人這,卻沒了半分珍貴,隨意地對待,不管不顧,明明少的是記憶,但在他看來,更像是沒有心。
不然,怎麼捨得讓別人那麼欺負她,卻只知道什麼秉公處理,去他孃的秉公處理,果然自己珍惜的人還是要自己護著才安心,便是拼了這條命,他也不會再給旁人任何機會欺負她了。
“天樞,你當真....不配。”不配擁有,不配被愛,不配站在小荷花身邊。
話音落地,腳步聲便逐漸遠去,而假山另一邊一身玄黑色幾乎要與夜色融合在一起的男子,面容卻有些狼狽地低頭咳出大灘鮮血。
目光閃爍間茫然若失,惶惶無措。
芙蕖久不見天樞回到宴席上,便往朝露的身側看了一眼,果然,她那個仙娥不在,心中怒意,便尋了藉口找了出來,不過卻沒有如意料中那樣捉姦成雙,而是看到了一手撐著假山,口吐鮮血的狼狽男子。
“天樞哥哥。”她撇下身後仙娥,快步提著裙襬上前,焦急地想要觸碰他沾血的唇角,卻被對方下意識躲開,目光剎那黯淡,卻抿了抿唇,故作無事地收回了手,握成拳頭掩在衣袖之下。
“這是怎麼了?是誰傷了你!”擔心的話語句句說出口,站在她面前的男子卻擦掉唇角的血跡,站直了身形,目光淡淡地衝她說了一句“無人傷我,舊疾復發而已,你怎麼出來了?”
說話間,往旁邊不動聲色地站了站,倆人之間的距離被拉開。
芙蕖注意到了他的動作,眼裡的劃過一絲受傷,卻還是要勉強自己當作什麼也沒瞧見般,得體地回道“宴會太悶,我便出來透透氣。”
不能說是專門出來尋他的,以天樞哥哥的性子,定會生氣。
“嗯,本君還有事,你轉告百花仙子,就先走了。”三言兩語不鹹不淡,也不知是信了沒有,或者壓根就不在乎去糾結那些事情,話落,便衝她點了點頭,轉身不過瞬間,便消失了身影。
竟是用了仙法匆匆離去。
傷勢很嚴重嗎?
這個時候芙蕖也顧不上其她,召來身後不遠處沒有接近的仙娥,囑咐兩句,便緊跟天樞的腳步而離開。
仙娥回到宴席上將芙蕖編造的藉口與百花仙子說了,對於瓊蕊而言,只要禮到了,人走不走的,沒多大關係,便擺了擺手,以作知曉。
目睹這一切的朝露目光瞥了眼旁邊剛剛回來的丹青,眉眼間的愁緒似乎少了許多,想來是理清了心中所想,這宴席待著也無趣,索性也帶著人早些打道回府了。
“朝露姐姐,改日我可以來尋你玩嗎?”見朝露要離開,旁邊席位上的搖蘭急急忙忙也起了身,目光緊張又期待地瞧著她。
朝露愣了會,眼神柔和下來,點頭道上一句“自然。”
結果第二日,搖蘭便大包小包地提著一堆吃的來了蒹葭宮,朝露看著她手中抓著的仙鶴,撲打著翅膀,卻被扼住了命運的脖頸,白眼都快翻了一半的樣子,委實可憐。
“那個....”
“朝露姐姐,這仙鶴是我哥養的,可肥了,等會我們做烤仙鶴吃,對了,叫上含玉嫂嫂,到時候就說是她抓的,就不會罵我了。”
朝露“.....”你倒是連後路都想好了,如此習以為常的語氣,想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難怪搖光星君總是養那麼多東西,今日總算是疑惑得解,豁然開朗。
於是,朝露便喚丹青去了司命府,順便再採摘些桂花給重明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