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方歌臉緊緊貼在他胸口,聽著裡邊兒傳來的有力跳聲,抬頭看他:“聽我的韓頌。”
“好,你說。”
“明天,高低給我把套買回來。”
韓頌臉頰又攀上紅色,將她按回胸口,悶悶地說:“知道了。”
自從差點走火以後,儲方歌就在生活必需品的支出上狠狠添上了一筆。只是這花銷還沒來得及敲定,韓頌就領命出差了。
這一去就是一個多月,要不是疫情政策在這兒,斷絕了儲方歌亂跑的念頭,她恨不得每天跨越城市上下班才好。
盧琬鄙夷極了說她這戀愛腦的毛病怎麼還不改。
“熱戀期都這樣啦,再說了,我要真是戀愛腦就不顧政策了。”儲方歌聳聳肩,答得流暢。
從韓頌走後,家裡就缺失了主要勞動力,一切是能不亂動就不亂動,於是盧琬這裡就成了幾人的新據點。
“不要靠近男人,會變得不幸。”甄理今天異常沉默,到這兒才憋出了這麼一句。
盧琬在一邊點頭應是。
“怎麼回事兒啊?吵架了?”儲方歌試探地問。
甄理沒說話,伸手開了罐果啤,倒是盧琬嚷嚷起來,“那狗男人,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
“誰?”
“蘇揚採。”
“還是他啊?”儲方歌有些咋舌,“什麼時候這麼長情了?”
“少造謠啊,我一直如此好吧。”
故事說起來複雜但也簡單,蘇揚採攪亂了盧琬的計劃,後來瞭解了前因後果也非常大方地給她提供了情報。盧琬呢,目的明確,但慢慢的動機就不純了。
一來二去的,兩個人算是徹底熟悉了起來。只是蘇揚採是個死腦筋,壓根兒聽不明白也看不明白盧琬的暗示。
最近一次,盧琬幹脆直接攤開了跟人講,結果蘇揚採立馬就慌了,羞色爬上了大半張臉,磕磕巴巴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麼長時間的博弈盧琬也累了,扔下句“那你好好想想吧”幹脆拎包走人。
“反正我想好了,天下男人這麼多,這個不行就到下一個。錢不好掙,男人還能不好找了?”
儲方歌:“這樣看你也挺坦蕩的啊,那你愁啥?”
盧琬嘆了口氣:“還能愁啥,愁過年唄。”她雙手拖著臉,寫滿苦惱,“今年估摸著能分成兩個陣營,一個讓我趕緊找個正經工作,另一波就是讓我趕緊相親,趁早把自己嫁出去。”
在大部分人眼裡,自由職業都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或者可以被叫做沒出息,這也是盧琬從家裡搬走的原因之一。她現在是沒什麼大本事,但也不會餓死,甚至還能攢下一點點錢來用作自保。可是在家人看來,這就是不務正業,就是沒出息。瞎忙了這麼長時間,她既沒有什麼可以撐上事業的工作,也沒有可以託付下半生的男人。
“找個工作、找個男朋友、結婚。”盧琬自嘲地笑了笑,“我始終不明白,婚姻為什麼會被拿來評斷一個人的價值。如果對我的期盼是要做一個滿分的家庭主婦,那麼我偏不。”
她不拒絕平凡,也深知自己平凡,但堅持現階段的所思所想,做現在的夢是她的堅持。
儲方歌不會說些漂亮話,她能做的就是輕輕拍著盧琬的背給予自己全部的支援。氣氛稍稍冷凝的時刻,又一枚炸彈落下。
甄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將啤酒喝完,空掉的易拉罐被重重扔進垃圾桶,伴隨著“咚”的一聲悶哼的是她清冷平靜的闡述:“我分手了。”
“什麼?”剛剛還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瞬間立起來。
甄理的男朋友她們都知道,長相不算拔尖,但為人很好,幾次照面都彬彬有禮,行事也成熟不動聲色間就能把幾人照顧的很好。除此之外,經濟條件也很難讓人忽略,這也是為什麼項恆酸她玩票的原因。感情裡一旦沒有了經濟壓力,生活就會好過很多。
換句話來說,甄理但凡不順心了,想要辭職,回男朋友身邊,結婚當個全職太太都舒服得要死。
即便這不是甄理會選擇的路,但在其他人看來這也意味著她比旁人多了“多少人眼紅著”的退路。可現在她毫無預兆地拋棄掉了。
“怎麼回事。他是渣男?”盧琬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甄理搖了搖頭,說起另一個話題:“我要辭職了。”
“辭職?什麼時候?”儲方歌作為她的直系領導對此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