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沒人知道的暗戀
在這個一切都追求短激快的時代,大家甚至很少能夠沉下心來不帶一點快進的在家看完一整部電影。解說和分析以一種不容置喙的姿態入侵首頁無孔不在,用最少的時間幫助獲取最大的收獲。
感情似乎也開始變得一樣,快速直接效率極高地直奔主題。
你有幾輛車,我有幾套房,年紀差不多,條件差不多,無違法犯罪記錄,ok,那就這樣結婚吧。到了年紀之後再生小孩,然後開始教育,按照時間線開始催促學習,催促戀愛,催促結婚生子,如此迴圈往複。
讓人覺得無力的是,這並非個例,而是人生海海中的大多數。
儲方歌一直不想成為大多數,在這件事上當然也不例外。
很多時候她一直在等,等那個最適合自己的,最合自己心意的。她在不停地試錯,用時間和精力,但是心甘情願。
有時候她也會給自己找些“渣女”的理由,比如:我只是在找尋真愛的時候,順便打發一下時間。當然,這只是包裝語,一些用於姐妹之間吹牛,心知肚明又都不拆穿的小把戲。
沒人不期望自己會被好好對待,誰也不例外。
電影的結尾,幾對故事主角不約而同地出現在那個川流不息的機場,或美滿、或遺憾地給那個聖誕畫上結尾。
電影之外,沙發邊那顆略顯滑稽的聖誕樹依然閃爍著,為昏暗注入絲夢幻。儲方歌依偎在韓頌身邊,手指一點點收緊縫隙,心裡湧出無限的滿足與慶幸。那些跟隨劇情而産生的種種情緒,最後因為身邊的人,消散化為滿腔綿綿。
“要不要吃點東西?”韓頌側頭低聲問。
儲方歌順勢攀上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頸窩,悶悶地說:“好。”
“也許,你要松開一會兒。”韓頌跟她商量說。
儲方歌笑起來,側過頭,看著他的下頜:“真狠心吶,說不抱就不抱了。”
“我沒有。”韓頌為自己解釋,“你已經很長時間沒吃東西了,醫生說······”
“我不願意聽醫生的。”儲方歌耍起無賴,“但如果是你說的話,那我勉強可以聽一聽。”
韓頌垂下眸子笑,輕輕地摸著她的頭發,問道:“那我可以去給你做飯了嗎?”
儲方歌最是見不得他這幅樣子,和風細雨的,眼睛彷彿是要溺死誰,總能把她勾得心癢癢,讓她誤以為主動權並不掌握在自己這裡。
被美色誘惑驅使著,她也跟到了廚房門口。韓頌抖了抖圍裙,快速地在身後打了個結,已然是老手了。
儲方歌靠在門邊,捧著水杯,看他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老神在在地開口:“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以來都有一個夢想,那就是讓帥哥男朋友真空圍裙給我做飯。”
韓頌自覺被點到了,放下菜回頭略顯遲疑:“南北半球都空?”
“不必,主要是北半球。”儲方歌答道。
如果都空的話總感覺有點 gay。她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本能地打了個顫。
韓頌點點頭:“我知道了。”
“知道?”
“嗯。”他埋頭切著菜,刀刃在案板上篤篤作響,“有機會的話,為你的夢想努努力。”
“什麼意思?”儲方歌眼睛一亮,明知故問。
“意思就是······”韓頌開啟油煙機,點著火,慢悠悠地回身拉著廚房的玻璃門,看著她說,“天氣暖和的話,我就去健身。”
他故意靠得很近,讓他意外的是,儲方歌並沒有躲。
她昂著頭,鼻尖幾乎快要湊到跟前,眸子亮亮的,似乎還有期待。
韓頌要是再讀不出什麼有效資訊,那就是腦子有包了。事實上他或許比不上儲方歌那麼聰明,但卻不傻。
他不再遲疑,再次往前,在她額頭上蜻蜓點水地觸了一瞬,柔聲道:“去拆禮物吧。”
儲方歌恨他是塊木頭,又恨他不夠木頭。自己暗示了半天就換來這麼一小步,當然是很不甘心,她勾住韓頌的脖子,整個人都要縮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