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但是有一說一,還挺帥。”
“這都能看上?”
“雖然他的行為傷害到了我,但是臉沒有。”盧琬用筆撥了撥頭發,“我這個人,一向都很中肯的。”
儲方歌艱難地豎起指頭,“確實。”
感嘆完後,她非常配合盧琬的工作,努力回想著以前的事情,說著說著又湧上股唏噓的意味,把跟韓頌的事講了。
“你幫我帶句話給他。”盧琬放下筆,“嘴長著如果不用來說話,那就捐給需要的人。”
儲方歌簡直不能再贊同,她時至今日也沒想明白,韓頌到底在怕什麼。
“怕?”盧琬抓住關鍵詞,“為什麼這麼說?”
“就是非常明顯啊。”儲方歌又不傻,“他喜歡我,但卻不跟我談戀愛。我都搞不懂他怎麼想的。”
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彼此喜歡多難得啊,這種機率低的事情都發生了,他還在遲疑個什麼勁兒。
見她面上惆悵不似作假,盧琬倒少有的沒跟她一起吐槽,而是停下來仔細想了想。
“這種情況一般只有幾種可能。”
“我知道。”儲方歌那裡看不穿這些,“要麼就是他志不在此,跟我的目標有沖突,且不可調和;要麼就是他對我的喜歡已經不再是那種想要在一起的了。”
“可問題是。”她把手臂放在桌上,“這兩種都不是啊。”
他們倆都選擇呆在合祁,家裡自是不用擔心,至於喜歡,她又不瞎,怎麼可能一點都沒感覺的。
“萬一他欲擒故縱呢?”
儲方歌搖頭,否認道:“他沒那個智商。”
“那還能暗戀你這麼長時間,到如今才被你發現?”
儲方歌尷尬地咳了咳,“這個問題也不在他多聰明吧。”
“什麼意思?”
“談戀愛的時候一個猛子就紮進去了,哪裡還能關注到其他異性啊?那個時候我雖然沒有戀愛吧,但也有喜歡的人。而且跟韓頌接觸又不多,壓根兒沒把他往那方面想過。”
盧琬已經合上了本子,“那你還跟他‘早戀’?”
“唉,誰知道呢。我那會兒估計腦子也不大好使。”時至今日,再去追尋往日的動機,都已變得模糊。
“不是不喜歡也不是未來不和,更不是欲擒故縱。”盧琬攪著吸管,水聲敲著杯壁,頗具節奏,“唉,你們的愛情真是難懂。”
儲方歌嘆了口氣,表示贊同:“誰說不······”
話還沒說完,盧琬就突然捉住她的胳膊搖起來,指著對面,好像跟家長告狀一般:“看看看,就是他,就是他。”
密密麻麻的校服群裡,站著幾個老師,跟門口的保安一起疏散著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