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方歌拿出筷子和勺:“什麼外賣,做的。”
旁邊的同事一臉驚訝:“儲老師自己做的?”
“我哪有這個本事。”儲方歌敲掉葉晨晨伸過來的“黑筷”,“別,意義特殊,恕我難跟你分享。”
“嘖嘖嘖。”葉晨晨也不惱,“有情況啊這是。”
儲方歌低頭幹飯:“等真有情況了再說吧。”
午休結束,郵箱裡新的文策發來的內容創意也已到位,儲方歌點開仔細讀起來。
文章不長,寫成了劇本和短篇小說兩種形式,著墨重點都不在愛情,而在於家國的刻畫。
“麓”從每一個字,每一句話裡鮮活起來,立住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英雄。
儲方歌讀完,心頭盤踞著八個大字:行雲流水,酣暢淋漓。
媲美盧琬的人,她出現了。
文策組辦公區在另一頭,中間隔著媒介和攝制,比起全盤謀劃給出方案對接客戶的專案策劃和擁有演員資源,風裡來雨裡去的攝制組,文策是整個部門裡相對來說最安逸的一個部門。
有客戶任務就過來按要求寫寫稿子,再配合影視編導寫寫指令碼分鏡頭。沒有單子的時候,就維護公司官網,更新一下公眾號。
也因為這樣,文策組的人在公司存在感並不高,只要配合攝像剪輯做出修改,交付最終版指令碼到拍攝,他們的責任到此就為止了。後續拍攝如何,剪輯效果怎樣,成本收益比較,自然有全權把控的策劃擔責。
項恆正用電腦刷著短影片,看到儲方歌過來,第一時間切屏。
“項老師忙啊。”儲方歌笑眯眯地,也不戳破。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就算再討厭對方,只要利益暫時沒有沖突,都是可以面上親如一家的。
項恆略敷衍地回了個笑:“嗯,找靈感呢。”
儲方歌都不好意思拆穿他,看同型別的東西找靈感,也不怕悄摸摸成洗稿了。
“是萬娛的事兒嗎?稿子有什麼問題?”項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跟老幹部似的。
“是稿子的事兒。”她視線環顧一下,沒看到生面孔,“甄理呢?”
“她去樓下櫃子拿快遞了,估計一時半會兒的回不來。”項恆眉頭稍蹙,很快又展開,“你是要給東西,還是說什麼啊?交東西的話,這就是她工位。”
他眼裡閃爍著精光,難得地熱心腸:“要是說事兒,要不然你先說,我一定一字不差地轉告給她。”
儲方歌平靜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帶笑:“這恐怕您轉告不了,我還是等她回來吧。”
拉了把長椅,往甄理工位前頭一坐,順勢打量起來。
甄理來公司才一個多月,幹得最多的就是配合美工寫寫海報文案、公眾平臺發布詞。總的來說,不忙。
她桌上攤開放了本筆記,電腦螢幕上暫停了網課。看得出確實什麼都不懂,所以筆記也是事無巨細從微電影的構圖開始研究畫面和鏡頭。
難怪交稿的時候還順便叫了劇本版的,光看內容還真看不出她是個新手。
項恆多少年的人精,就是猜也知道事兒跟自己有關,也不“找靈感”了,轉著椅子看儲方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