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晴一臉驚訝:“不就是兩三年前的事嗎?二十一跟二十四也沒差多少啊。”
相隔時間是不長,但是這相隔的時間裡,他們壓根兒沒見過面啊。
更何況,他今天還裝的跟自己不認識、不熟悉,一副要把十幾年的感情全部推翻的架勢。
“反正。”儲方歌壓低聲音,“就是不一樣。”
剛剛的熱臉貼冷屁股,搞得她心裡還介意著呢。尤其是現在她又拿不準韓頌心裡怎麼想的,就更不想同他貿然接觸了。
“神經。”儲晴輕斥了句,也不深問。
她有些不忿:“還沒問你呢,他回來怎麼不早告訴我?”
“我說了呀,上週我不就告訴你,他馬上回來了嗎?”
“你說的是剛回來。”
“是啊,不就是剛回來的嗎?”
“隔離期呢?隔離你怎麼不算吶。”儲方歌說,“從境外到上海隔離十五天,上海再到合祁又是十五天,這前後一個月吶。”
“我算了呀。所以我說的是回來,不是回國。”
作為一名語文老師,咬文嚼字這一塊兒,儲晴從來沒有輸過。
儲方歌敗下陣來,想不出什麼反駁的法子。
“不是我說你,人家回來就回來是了,差幾天又怎麼了,跟你又沒關系,你這麼大反應是怎麼回事兒?”
儲方歌想到下午毫無準備的會面,“誰說跟我無關的,他跟我關系大······”
不等把後邊兒的抱怨說出口,當事人就已經端了菜放到了餐桌上。
韓頌熟稔地撩起圍裙側邊擦了擦手,這才對上二人的視線,稍稍點頭:“可以吃飯了。”
儲晴按下暫停,贊不絕口:“嚯,這麼長時間沒見,小頌手藝見長啊。”
儲方歌心裡犯嘀咕,嘗也沒嘗就說這種話,未免也太假了些。
韓頌視線在儲晴身側不自覺停留了一瞬,又笑著應答:“也沒有,在外邊兒待時間長了,吃不著家裡的飯,就只能自己瞎琢磨了,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
那笑發自內心,跟下午時的疏離明顯不同,儲方歌看了更覺得怪異,卻也不好表露不滿,只是吃飯時話少了很多。
儲晴不明就裡,催著她說話搭茬兒。
韓頌大概是看穿了她的不想搭理,也逐漸沉默下去。只剩下儲晴依舊在噓寒問暖。
“小頌現在做什麼工作?”
“在遊戲公司,做産品經理。”
儲方歌這時才補上一句:“跟我們公司有合作的那個。”
“真的嗎?”儲晴顯得格外開心,“怎麼不早說呀。那以後就麻煩你照顧方歌了呀。”
早說什麼,他巴不得跟自己分得清清的才好呢。儲方歌暗自腹誹道。
韓頌稍稍抬眼,不做停留,客氣道:“不麻煩,應該的。”
“不用。”儲方歌也學著輕飄飄地看他,“公是公,私是私。”
儲晴打兩句哈哈,在飯桌底下踢了踢,低聲斥她:“神經。”
儲方歌還挺不高興的。
要說社交這件事情,一千個人有一千個人的準則,而對她來說,是希望付出與回報成正比的。
更何況這個物件是韓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