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冶然不知道藍衣男子心裡是怎樣想的,因為她根本就不在乎。
當然了,要是她知道的話,想必只會呵那藍衣男子一臉血而已。
先不她就是雲宜本人,就單看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在文鬥和武鬥上贏過她,她在慕皇的面前就已經有足夠的底氣一聲不。
雲宜記得慕皇不止一次暗示過她,不管如何優秀的青年才俊,只要她喜歡,他都可以把他們打包送到她的面前。她的母妃更是不止一次拉著她,黑著臉問,雲宜呀雲宜,你到底要挑到什麼時候,你父皇為你挑的那些難道不好嗎?
每次淑妃這麼問的時候,雲宜每每總以那有緣無分的狀元夫婿作為藉口。
果然,每次她一提那令整個皇室蒙羞的人,淑妃便不出話來了,只能含著淚把雲宜揉進懷裡,心肝寶貝真叫她心疼地嗚嗚哭著。
雲宜本就是長公主,再雲宜本就許過人,還和人拜了堂,雖然關鍵時刻緊急喊停,但眼看比她的公主、貴女們都到了適婚的年紀,要是雲宜還不趕緊抓緊的話,京城裡那些王公大臣的子弟好的都要叫別人給選走了。
難道真要把她許給一個紈絝,又或者…又或者真要把她送去和親嗎?
一想到這,淑妃就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只是最後的結果就是雲宜反過來安慰淑妃,每次都是。
當然,每次被慕皇和淑妃催婚過後的雲宜也會想,她到底要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雲宜失笑,這個問題應該沒有答案吧。
不過想來她也並非執著對方文武一定都得勝過她。
只要對了眼,入了心,那變成了。
其實也不是多苛刻的要求的,對吧。
想到這裡,雲宜揚起嘴角弧度變得更大了幾分。
只是雲宜這抹笑容,卻刺激到了那藍衣男子。
看著雲宜拉著陶行樂輕鬆離去的背影,藍衣男子身後有人探出頭來,“大哥,要不要派人把這子……要不然這子該壞了咱們好事。”
藍衣男子眯了眯眼睛,冷笑一聲,“不急,秋後的螞蚱,再讓他蹦躂一下又如何?”
——
“快,京城之外都是什麼樣的?”雲夷臉有些紅,因為剛剛走得有些急。
陶行樂心裡一動,她看著一身男裝的雲宜道:“你把我拉到這裡,就是為了聽我京城之外是什麼樣子的?”
“對啊。”雲夷眼睛亮晶晶的,“這裡不會再有那些煩饒蒼蠅了,你快給我吧,哎,對了,你都去過什麼地方呀……”
陶行樂的眼睛輕輕閃了閃,雖然她明知道雲宜身為公主,但還是問道:“道聽途永遠都不如自己親眼去瞧,既然你這麼好奇,為什麼不自己去看看呢?”
“這我當然知道了。”雲夷臉色凝了凝,她的眼睛裡溢位一絲黯然,她的臉上的笑容變得勉強,“可惜,我不好離開。”
陶行樂哦了一聲,以為雲宜這麼是因為身為公主,皇室的規矩嚴苛,於是便沒有繼續對這個問題繼續發問。
“我去過的地方其實也不多。”陶行樂想了想,“嗯,藍安,鳳凰城,青洲,嗯,你想先聽哪一處?”
雲宜驚訝地看著陶行樂,“瞧你年紀也不大,竟然已經走過了這麼多地方?”
藍安和青洲,可謂南地北,雲宜羨慕地看著陶行樂,只可惜,她縱使身為慕皇最疼愛的公主,卻也不能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混飯吃罷了。”陶行樂笑了笑,“先講哪裡?”
“先給我講講青洲和鳳凰城是什麼樣的吧。”雲依。
於是,陶行樂撿了幾個的地方給雲宜講了,當聽到虎口灘的時候,雲宜驚訝又佩服地看著陶行樂,“你們的膽子可真大,雖然我沒有親眼見過沼澤地是什麼樣的,可是我也知道沼澤地處處陷阱,難道你們就不怕陷入泥潭,丟了性命嗎?”
聞言,陶行樂沉默了一會兒,她道:“怕啊。”
“怕你們還敢闖?”
陶行樂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因為那是最近的一條路,也只有那條路能保證可以找到水源。”
所以明知道危險,他們還是必須走那條路。
雲宜撐著臉,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原來都不容易。”
是啊,可不是都不容易嗎?
在這個行商依靠畜力、水力的年代,路上不光有迷路風險,有野獸攻擊,更有數不清的劫匪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