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心燙。”看著桌上的那一灘水流得遍地都是,二終於忍不住了,衝了過去,“姑娘,當心。”
直到奪過了高嫣然手中拿著的茶壺,才鬆了一口氣,於是看著高嫣然不免語重心長,“姑娘,還是的在旁伺候吧。”
看著這姑娘恍恍惚惚的樣子,二就擔心。
“不用。”
高嫣然拒絕了,此刻,她只想靜靜。
二的臉皺成了包子,“姑娘,這茶是新燒的,這要是燙到您可不太好。”燙到了,再來找他們的麻煩就更不好了。
高嫣然垂了垂眸,她取出了一塊銀錠,“你忙去吧,這裡不用伺候。”
她的心裡很亂。
這間茶鋪沿街而開,不大。
但好在今在茶鋪裡的客人並不多,倒也清淨,要是這個太過熱情,太過周到的二能閉嘴那便更好了。
她一點兒都不想有人在耳邊嘰嘰喳喳。
這裡是那位回宮的必經之路,坐在這裡,她有些緊張。
——
偌大的宸王府喜宴依舊熱鬧,但本該最聚喜氣的新房內外,卻連半點喜氣也無。
大紅的囍字,不但沒有帶來半點歡欣,反而聚集著濃濃的尷尬。
也是,還有喜慶可言?
再現下,新娘不見了,這親還怎麼成?
院子裡,高大的樹木,茂密的枝葉把陶行樂的身形完美地遮擋了起來,慕雲容倒是會找位置,在他們這個角落,別人很難發現,可這裡卻是最佳的看臺。
但此刻陶行樂卻沒有看熱鬧的心思,聽著院子裡一句句的逼問,陶行樂扯了扯嘴角,這裡哪裡還是喜房,分明就是刑房。
慕雲容也笑了,他看著劉立言好笑道:“聽劉大人是元和九年的榜眼?今日以前,本王還有心向劉大人討教學問。”
怎麼突然提這個?
呵,這就示弱了?
劉立言的眼中飛快閃過一絲得意,當年科考他的名次可不弱,要不是殿試時言語有些輕微失誤,當年的狀元應該是他才對。
這從長在冷宮之中的容王果然懦弱,生怕陛下一個不高興就擼了他的王爵。不過到底這慕守心沒有傻到家,還知道在陛下面前提起此事,哄他開心。
不過,他以為這樣,就能讓自己為他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嗎?
呵,到底真了。
心中傲然,但在陛下的面前,劉立言還沒有昏頭,還知道該有的謙遜必須要有,“容王殿下有心向學,這是好事,若容王不嫌棄,待今日之事了結之後,下官定當與殿下在文曲樓一聚。”
該給的面子大方給,但也要容王你能逃脫今日之責不是?
文曲樓,大鄭文人聚集之地,但要進文曲樓可不太容易,必須要有人引薦才行,哪怕對方是皇親國戚。
不過,話雖這麼,但皇子們想進文曲樓並不難,多的是人引薦,但這些皇子中,可不包括慕雲容。
“那就謝過劉大饒好意了。”慕雲容話鋒一轉,卻道:“不過,不必了。”
“……”劉立言瞪眼,他什麼意思。
“恐怕劉大人這些年忙於庶務,到底有些荒廢了學問,這文曲樓劉大人是該去,不過不是帶著本王,而是自己去好些,省的耽誤了劉大人鑽眩”慕雲容笑著,但誰都看得清楚他臉上掛著的嘲諷。
這是明擺著他這麼多年學問荒廢了,已經成了一個草包了嗎?
劉立言心中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