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別怕,不就是經脈不通嗎?毛病,肯定能看好的!”
走了一路,劉琰就遊了一路。
忽然,陶行樂停住了腳步。
劉琰一喜,“東家,您改主意了?”
就嘛,他們東家是誰,哪能害怕看大夫。
“對面怎麼那麼熱鬧?”陶行樂看了一眼對面鬧哄哄的人群,有些奇怪地問道。
雖然馬上就要過年了,但是看這吹吹打打的架勢,不像是慶祝年節,反而像是婚事嫁娶的好事。
“哦,東家這事情我知道。”劉琰道:“今早我在許大夫那裡排隊取號的時候挺了,今是宸王娶妻的日子,對面那麼熱鬧,也許就是宸王迎親的隊伍吧。”
原來是慕雲宸娶親。
難怪當初他們兩人會那麼著急地從鳳凰城趕回京城。
“東家,你可知道新娘子是誰?”
陶行樂搖了搖頭,“不知。”
劉琰有些興奮,一時之間倒也忘了要勸陶行樂去看病。
原來還有東家不知道的事情啊,一時間,劉琰心中湧起了要為自家東家解惑的熱情,於是他立刻把知道的事情一股腦給倒了出來,“東家,新娘子是誰我也知道。”
“又是在許大夫那裡聽的?”陶行樂輕輕笑道。
“嗯。”劉琰壓低了聲音,在陶行樂耳邊輕輕道:“新娘子聽是高家姐,是高相國的獨女。”
到這裡,劉琰有些激動,“東家,聽高家姐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生的好生美麗,要不然,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吧!”
“可以呀,咱們快走吧。”陶行樂爽快地答應了,只要不逼著她去看病,怎麼樣都好。
再了,既然今是宸王成親的大喜日子,好歹他們在鳳凰城也算有過一面之緣,想來慕雲宸他應該不會介意她去沾沾喜氣吧。
不定,還真就給她找到商機,把手中最大宗的羊毛也給銷售出去呢。
一想到這個,陶行樂也變得有些激動了,她反而推著劉琰,“快走吧,晚了宸王迎親的隊伍可就要過去了。”
“東家,東家等等我。”靠著先走一步的陶行樂,劉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能嘀咕道:“怎麼回事兒,去看漂亮的新娘子,怎麼東家看起來比我這個單身漢還激動?”
想了想,想不通。
劉琰只能搖搖頭,扒開人群,著急地追上去,“東家等等我。”
——
“喲,這不是二哥嗎?”一個身穿華服的男子笑著看向慕雲容,道:“二哥不是在青洲高就嗎?怎麼有空來喝大哥的喜酒?”
“雲憲,你就別取笑二哥了,”慕雲安拍了拍慕雲憲的肩膀,笑著道:“再怎麼著,二哥現在也有一官半職了,哪像你我,明明早已經成年,卻還在京城遊手好希”
“三哥,你這話弟弟可就不愛聽了,”慕雲憲攤了攤手,道:“你我雖然憊懶了一些,不過就算我們身無官身,可好歹也能在父皇身邊盡孝呀!”
“的也是,”慕雲安同情地看向了慕雲容,道:“青洲地處邊遠苦寒之地,聽兩三個月前就開始下雪了吧,嘖嘖嘖,二哥,你我從在溫暖的京師長大,不知二哥到青洲可還適應?”
“尚可。”
慕雲容看起來有些出神,眼底深處藏著點點光彩,甚至連嘴角上都有著明顯的弧度。
聽到慕雲安和慕雲憲兩人那明顯故意的挖苦嘲諷之聲,慕雲容竟然也不生氣,甚至還心情頗好衝著他們點點頭,認真地回答他們的問題。
慕雲憲和慕雲安狠狠一愣,他們二哥慕雲容這是怎麼了,他們如此嘲諷,他居然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