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其實很快的,再,雁歸堂手上的貨物本來就都存放在長樓的客倉裡,清點對接,最簡單不過。
只是在安排稱重的時候,吳六不知道看了陶行樂多少眼,眼中神色複雜。
“有什麼話,你就吧。”
當吳六第十七次複雜地瞅她的時候,陶行樂終於忍不住了。
吳六吞吞吐吐地看著陶行樂,“東家,你雖然年紀輕輕,但這身子也要好好保重啊,可不能仗著年輕,就不注意身體。”
“嗯?”陶行樂有些不解,“好好的,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個。”
吳六指了指陶行樂的胳膊,他臉幾乎皺成了一團,他道:“東家,這一上午,你光是撐胳膊都撐了不下二三十次了。”
聞言,陶行樂的臉瞬間就紅了。
吳六有些不贊同地看著陶行樂,“東家,你你也是,這點事情你幹嘛不好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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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好意思,誰不好意思了,陶行樂紅著臉心中暗道。
“要是早些跟我,保不齊這大夫已經請來了,現在就給東家你看上了。”吳六道:“東家也是,不就是摔了嘛,夜裡黑,摔跤是常有的事情,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昨我聽到動靜特地去問你的時候,東家你還非要瞞著。”
吳六不停地數落著,“生生硬撐了一晚上,今不舒服了吧,來,給六哥看看,雖然我不是大夫,但這推拿還是會一些的。”
著,就要上手,“要是有藥酒就好了,活血也會快些,不過不打緊,我已經讓劉琰去請大夫了,大夫馬上就來。”
“啊?用不著吧。”這哪裡用得著請大夫呀。
“用得著用得著,”劉琰跑了過來,“東家,聽六哥,你都疼了一晚上了,東家你怎麼不早呢,要是昨就告訴劉琰,劉琰哪怕不睡,也要把大夫給您請來。”
吳六道:“大夫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咳,瞧我這記性。”劉琰看著陶行樂道:“東家,許大夫可是這京裡最好的大夫之一,門庭若市,排隊的人那叫一個多呀。”
“行了,別廢話了,就問你大夫呢?”吳六看著劉琰,“不是讓你把大夫請來嗎?大夫呢?”
“我這不正排著號呢嗎?”劉琰獻寶似的拿出了手裡的一個竹牌,他興奮地道:“許大夫的號可難搶了,不過我身手好呀,這不,號碼搶到了,東家,我們快去排隊吧,要不然,錯過了,可就要等明才能搶了。”
“是啊東家,你快跟劉琰去吧,這裡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了,這病痛可不能耽誤。”
“六哥的對,病不能拖,拖來拖去反而容易嚴重起來。”
劉琰和吳六兩人,你一眼我一語的,把陶行樂的嘴角不停地抽搐著,“好了好了,我去就是。”
一聽這話,吳六和劉琰對視一眼,兩人都顯得很高興,劉琰道:“東家,這就對了嘛,去看看大夫,也省的我們提心吊膽的。”
——
也想象中不同的是,這許大夫並不是什麼鶴髮童顏的老大夫,而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見到真饒時候,劉琰顯然也微微一愣。
不過他們到的時候,恰好就排到他們的號了,劉琰道:“東家,到我們了,我們進去吧。”
只不過,許大夫的藥僮卻攔住了劉琰,“家屬外邊等候。”
“手來。”
許大夫的聲音清冽無波,甚至有些冷冰冰的,他只是在陶行樂進診房的時候望了她一眼,之後就沒有再看她任何一眼。
許大夫不輕不重地把手指搭在了陶行樂的手腕上,很快,陶行樂就看見許大夫輕輕皺了皺眉頭,居然再次詫異地看了陶行樂一眼。
這一眼,把陶行樂看得心裡驟然一提,就連扒門框上的劉琰也跟著緊張起來。
陶行樂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許大夫,我沒什麼事吧?”
許大夫放開了陶行樂的手,他輕輕挑了挑眉頭,道:“沒事,走吧。”
“哦,好的,謝謝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