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長樓也不遠,還是僮親自去找吧,僮腳程快。”走走走趕緊走,他可不想成為被殃及的池魚。
“回來。”
“爺……”僮苦著一張臉。
慕雲容抬了抬眉毛,“讓你去找了嗎?”
“可是……可是咱們也不能在這裡乾等著呀。”僮眼巴巴地看著慕雲容,期望慕雲容能改變主意,他笑嘻嘻道:“要不然,您的面子上也不好看不是?”
“你回去吧。”
“哦好的……嗯?”僮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忍不住問道:“爺,您剛剛什麼?”
慕雲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輕輕一聲嘭,不重卻嚇了僮一跳,“讓你回去沒有聽見?”
吳六多少也聞見了空氣之中瀰漫的些許不對勁,他的腦子轉了轉,唉,生意什麼時候談都可以,但就如那位叫做僮的隨從的一樣。
可不能把這尊大佛幹晾在這裡啊。
王爺自己可以不在乎面子,但王爺的面子他們雁歸堂可不好真不放在心上。
難道,還真讓這位大佛在這裡等?
這事可大可,往了容王脾氣好,等了也就等了;可要是往大了,這不是把皇家的臉面往地上踩了嗎?
一想到這裡,吳六抖了一個激靈。
慕雲容見此,他輕輕皺了皺眉頭,“怎麼,你冷?”
“不冷不冷。”吳六道:“爺,您先喝著熱茶,我現在就是長樓找我們東家去。”
“回來。”慕雲容道:“你也聽不懂話是不是?”
吳六和僮對視一眼,從前互不相識的兩個人此刻竟然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爺,您這是要做什麼呀!
“你們都別去找她。”慕雲容站了起來,他的視線看向了堂上的那副大雁畫像,涼涼地道:“我倒要看看,她什麼時候知道回來。”
僮離開了,就在吳六求助的眼神中離開的。
雖然他心裡有些竊喜,只是看著吳六求助的眼神,他也只能用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來回應。
不然呢?
不然能怎麼辦?
主子的話他不能不聽啊。
僮走了,慕雲容又不讓人伺候,於是吳六等人只能遠遠的跟著,保證在這位大佛有吩咐的時候能第一時間衝出來。
劉琰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吳六身邊,他壓低聲音問道:“六哥,這位公子是誰呀,他真的跟咱們東家是舊相識?還有六個你怎麼感覺有些害怕他的樣子,這位公子到底是何身份呀,還有還有,六哥,不知道剛剛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這位公子好像滿腹怨氣的樣子,六哥,你他不會是來找我們東家麻煩的吧?”
“胡襖什麼?”
劉琰據理力爭,“怎麼能是我胡襖呢,六哥,難道你剛剛真的沒有感覺到剛剛那一股濃濃的怨氣?”
“才賞你的十鞭子,怎麼這麼快就給忘了?”
劉琰齜牙,“六哥你淨嚇唬人。”
劉琰自然沒有忘記那十鞭子的,他發誓他再偷酒喝他就是狗,到做到。
劉琰撇了撇嘴,他揉著腰,道:“六哥那你自己在這裡伺候著吧,我去庫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