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紫迦香火了也有半年了。”司徒明道：“這麼長的時間裡，不是沒有人想要打聽這紫迦香的來路，也不是沒有人跟蹤胡老三，想要學那坐下牛身上的老鼠，在最關鍵的時刻，搶先一步，在胡老三他們之前就把貨源搶來，可是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失敗了。”
慕雲宸點零頭，道：“所以，知道紫迦香來源的，只有胡老三他們。”
“王爺英明。”司徒明道。
“嗯？”這是什麼意思，慕雲宸道：“司徒先生，您的意思是？”
司徒明道：“香料買賣可是一筆不錯的生意，若是像這胡老三這些客商，能為您所用……”
“胡老三也不過是一個跑腿的客商而已。”話雖如此，可慕雲宸的眉心卻已經控制不住地跳了跳。
見此，司徒明笑了笑，大冬裡他卻像根本感受不到寒冷一樣揮動著羽扇，道：“看來，王爺心裡有數了。”
慕雲宸突然冷了臉，“司徒先生，請恕守緣無禮，好端端為何和守緣這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王爺，您真的聽不懂嗎？”司徒明挑了挑眉頭，他道：“其實……鄙人從始至終都認為，您，才是最適合那個位子的皇子。”
“放肆！”慕雲宸壓低聲音，厲聲道：“司徒明，有些話不可亂，想必你不是不懂這個道理。”
“更何況，你已經是太子少師，”慕雲宸道：“既然你已經是東宮之臣，就該好好的輔佐宥弟，而不該在這裡大放厥詞。”
“可是王爺，”司徒明看著慕雲宸的眼睛，“您，真的甘心嗎？”
他指了指遠處的鳳凰山，道：“良禽擇木而棲，王爺，司徒明知道您跟太子兄弟情深，可您就真的覺得，您比不上您四五歲的弟弟嗎？”
——
“奇怪。”陶行樂輕輕皺了皺眉頭。
“東家，怎麼了？”
陶行樂皺了皺眉頭，道：“六子，徐鏢頭，你們可有聽到什麼古怪的聲音？”
“古怪的聲音？”大家仔細聽了一會兒，道：“沒有啊。”
徐鏢頭道：“陶東家，你就放心吧，鳳凰城都已經在眼前了，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希望如此。”
可往往事與願違。
所謂看山跑死馬。
就是這樣。
雖然鳳凰城看似近在眼前，可偏偏要真正趕到，還需至少一個時辰的功夫。
窸窸窣窣，像風吹過乾草的聲音。
徐鏢頭也皺了皺眉，道：“是有些不對。”
他提高了聲音，道：“兄弟們，都醒醒神，咱們這一路託主家的福氣，平平靜靜走過來了，只是可別在最後的這幾步路上，反而栽了更頭。”
“鏢頭，放心好了，兄弟們都警醒著呢。”
“那就好。”
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大，只是一陣一陣的，時有時無。
聽聲音，感覺就在他們的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