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
於是陶行樂就看見劉掌櫃掏出了鑰匙,從箱子裡掏出一個箱子,箱子裡面又掏出一個箱子,箱子裡面再掏出一個箱子。
“什麼啊,神神秘秘的。”
最後,見劉掌櫃掏出了一個錦盒,當錦盒開啟的那一幕,陶行樂沒有看見什麼金光閃閃的東西,只見了一片白。
如一片空中飄著的最純淨的白雲。
看起來有些樸實無華,但陶行樂卻狠狠地愣住了。
徐鏢頭皺了皺眉頭,道:“老劉頭,我算明白了你三十多歲正值壯年卻白髮爬了滿頭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這分明是騙人啊。”徐鏢頭伸出手,“這一看就不是綢緞啊。”
劉掌櫃拍飛了徐鏢頭伸出來的爪子,“你懂什麼,再我有過要給你們看的是綢緞嗎?這可比綢緞珍貴多了,你可別亂摸。”
他自己都只敢看看,捨不得亂摸呢。
這徐鏢頭一個大老粗,真敢下爪子。
徐鏢頭道:“那這是什麼?”
“用白疊子織成的布?”陶行樂雖用疑問的口氣,可看錦盒中的那片白,眼神卻十分篤定。
劉掌櫃一愣,驚訝地看著陶行樂道:“陶東家,好眼光啊,你的訊息可真靈通,這正是白疊布。”
“白疊布?”
吳六的眼神閃了閃,他看著陶行樂恍然道:“東家,就是當初在塔河見過的那白疊子?”
“嗯。”陶行樂點零頭。
“那……”吳六還想些什麼,可是最後只能化作一聲嘆息,“真是可惜了。”
原來那白疊子真的可以織布。
“劉掌櫃,可方便告知這……白疊布的來處?”陶行樂道。
雖然她知道這話問出口,多少有些不太禮貌。
這是人家的商業機密,哪裡能隨隨便便告訴別饒?
可陶行樂還是很想知道,這白疊布的來歷。
徐鏢頭也意識到這點,他對劉掌櫃道:“放心吧,我們陶東家是做藥材生意的,和你不是同校”
所以犯不著拿著看冤家的眼神看人家。
“哪裡的話。”劉掌櫃笑道:“其實告訴陶東家你也無妨。”
“這布是從容記流出來的,數量不多,”劉掌櫃有些得意地道:“我的訊息算靈通的,我去的早,搶了足足五匹布呢,他們去的晚的,別白疊布了,連影子都沒有見著,哈哈哈哈……”
“容記?”陶行樂的舌尖輕輕滾了滾。
“這世上,能做的生意就沒有容記不錯的,”劉掌櫃道:“唉,我也是機緣巧合才和容記裡的一個管事結交,這才有機會搶到幾匹白疊布。”
“劉掌櫃,可否割愛?”陶行樂問道。
“不不不。”劉掌櫃聽到這話,就跟聽到有人想要搶劫他的感覺差不多,他立即拍回了錦盒的蓋子,速度極快地把錦盒縮回了箱子裡,“這可是最後一塊了,下次容記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出呢。”
不行不行,什麼也不校
“沒想到倒是讓劉掌櫃為難了。”陶行樂對劉掌櫃道:“劉掌櫃不必如此,我不買就是。”
“瞧你那氣樣子。”徐鏢頭撇了撇嘴,“像是有人跟你搶似的。”
劉掌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是真心喜歡這白疊布,這樣吧,陶冬家你們上外鋪去看看,看中聊,我給你們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