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陶行樂看著吳掌櫃真摯想買地的眼神,落到了吳掌櫃的眼中就是惡作劇。
一定是她太閒了,所以才來逗他玩!
對,一定是這樣。
吳掌櫃這話可讓陶行樂微微有些不高興了,她看著吳掌櫃道:“吳掌櫃,我可是誠心的。”
誠心?
是成心來氣他的吧!
誰不知道溪山啊。
陶行樂的沒錯,溪山離這裡也不遠,喏,就在溪溝趙家那塊地的正對面。
可是雖然只有一溪之隔,但溪溝趙家的地當屬全藍安最肥,那溪山?
雖然是個山頭,卻是貧瘠的沙地。
早就成荒山了。
如果不是這一次陶行樂提及了,只怕他早已經忘了,他的手上還掛著這麼一張要轉讓的地契了。
對了,這張地契呢?
去哪裡了呢?
是拿去糊牆了呢,還是折起來墊桌腳了?
——
“爹?”待在吳家鋪子裡的吳丫越想,越覺得自己應該跟著一起過去,只是當她吩咐好陵裡的廝,卻見吳掌櫃埋頭走了過來。
吳掌櫃的臉色很黑,以至於他沒有回答他最疼的閨女的話。
吳丫抿了抿唇,還以為吳掌櫃仍在計較她之前藏起鑰匙的事情呢。
於是她皺了皺眉頭,會到櫃檯裡去拿了鑰匙。
“給。”
吳掌櫃一愣,看著眼前的鑰匙,“幹嘛給爹爹?”
吳丫道:“你不是要賣地給他們嗎?”
“提到這個我就來氣!”吳掌櫃跳腳了,他道:“閨女,其實就該聽你的,不做他們的生氣,真是氣死人了,沒錢充什麼大頭!”
吳丫皺了皺眉頭,看著她爹,“爹,我什麼時候過不做他們的生意了?”
吳掌櫃詫異地道:“剛剛不是託詞?”
“什麼託詞。”吳丫都快被她爹弄暈了。
“你還真想知道她收那些野根子做什麼啊!”吳掌櫃看著自家閨女痛心疾首,彷彿傻是一種病,而他最又聰明又可愛的閨女已經快被傳染了,“你可別太好奇,爹跟你,那就是一個怪人,心被她帶壞了腦子。”
吳丫有些無語地看著自家老爹,“爹。”
“好好好,爹不,爹不行了吧。”吳掌櫃閉了嘴,他知道自己的閨女不喜歡聽這些話,可是他還是忍不住交代自家閨女,“閨女兒,爹爹跟你,那丫頭就是一個怪人,你還別不信,溪山知道吧,就是在爹手裡都快捂爛了,花錢請人種都沒有人愛種的那溪山。”
“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吳掌櫃篤定地道:“就那荒山頭,陶行樂居然要買下來!”
所以在他看來啊,這陶行樂不是錢多的燒得慌,就是壓根買不起稍微好一點兒的像樣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