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的瞬間陶行樂當即轉頭,她的速度很快,但來饒速度遠遠比她更快。
當陶行樂抽出之前鍾顯坤給自己防身的佩刀的時候,手腕已經被人握住,腰間更多出了一條有力的手臂。
“是你?”
慕雲容扶著陶行樂稍稍站穩了一些,他迅速放開了陶行樂,整理微亂的衣服的空檔,他問道:“怎麼,看到我有這麼驚訝?”
“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能在這裡,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慕雲容一身白衣飄飄,仙氣十足,只是看著慕雲容這眉眼之間的神情,不知怎的,陶行樂居然想起了是躲在巷裡準備調戲良家女子的不良紈絝。
陶行樂移開了視線,輕輕咳了咳,道:“你不是病了嗎,怎麼,這麼快病就好了?”
慕雲容輕輕挑了挑眉頭,“好了呀,你瞧,我這樣子,像是沒有痊癒的樣子嗎?”
陶行樂的眼神微微暗了暗,這樣的慕雲容在陶行樂的眼中,多少帶了一些故作輕鬆的樣子,陶行樂明白,有時候,心裡的病,遠遠比身上的病症來的兇,藏的深。
陶行樂點零頭,既然人家已經好了,她也沒有非要去扯開他心裡的暗藏著的傷痕的意思,更何況,此情此景,更不是閒談這些話的時候。
顯然,慕雲容也清楚這一點,他從陶行樂的手中拿走了望遠鏡,微微擺弄,“是這麼用嗎?”
“嗯。”陶行樂指了指目鏡視度手輪,道:“要是看的不夠清晰的話,輕輕轉動這裡就好了。”
慕雲容拿起望遠鏡一望,道:“你剛剛發現了什麼?”
今早上,陶行樂發現的那一道熟悉的背影並不是陶行樂眼花了,那確實是他,只是他那時候並不想現身罷了。這一路上,他更是跟著陶行樂跟了一路,他可沒有忘記,就在剛剛,陶行樂驚呼了一聲,應該是有所發現。
陶行樂立即指了一個方向,道:“你往這看。”
陶行樂順著陶行樂所指的方向望去,陶行樂微微有些緊張地道:“看到了嗎,這個方向有一匹紅龍馬特別的高大,它的兩隻豎起的耳朵像皇冠,脖子上的鬃毛是金色的那頭,有沒有看到?”
慕雲容輕輕嗯了一聲,望遠鏡鎖定的那匹紅龍馬,連瞳色都藍色發紫,慕雲容眯了眯眼睛,“雖然我不清楚這到底還是不是馬,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紅龍馬潮就是這傢伙搞的鬼,它在指揮紅龍馬群攻城。”
慕雲容放下了望遠鏡,準備把望遠鏡還給陶行樂,可是陶行樂卻沒有接,而是道:“我想讓你看的不是這頭,而是它旁邊的那頭。”
“你是那頭瘦瘦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那頭?”慕雲容再一次舉起了望遠鏡,按照陶行樂的提示,他在那頭疑似馬王的紅龍馬身邊,只找到了一頭看起來沒吃飽的馬。
實際上,就在金鬃毛紅龍馬的身邊,除了這頭瘦弱的馬,雖然不太明顯,但確實有一片真空地帶,周圍的紅龍馬在拱衛著它們的同時,卻也不敢接近它們。
“對。”陶行樂眉頭微緊,“那頭馬我見過。”
“你見過?”慕雲容轉頭看向了陶行樂。
“沒錯,我敢肯定。”陶行樂也不瞞著,於是把那她和徐伯良在紅龍馬場的比賽了,“那頭馬,肯定就是當時幫我比賽的那頭,甲字九號。”
陶行樂之所以敢這麼肯定,就是因為這甲字九號實在太特別了,它不光看起來比任何一匹紅龍馬都要來的瘦弱,而且就在它的眉心的位置,有一道非常特別的符文,特別像是展翅翱翔的雄鷹。
陶行樂慢慢蹲了下來,她抱住了自己的腿,低聲道:“這麼看來,造成如今紅馬潮圍城的人,是我。”
那匹瘦弱的馬,就是當初幫陶行樂贏了徐伯良的那匹,而它之所以肯幫助陶行樂的條件便是陶行樂找機會放走它。
今本是紅龍馬節的最後一,正是拍馬的日子,陶行樂本來計劃著今無論如何拿下那匹幫她贏了比賽的馬,然後再放它走。
可是,計劃之中的紅龍馬節沒能成功閉幕,就發生了紅龍馬潮圍城的事情,陶行樂自責道:“如果我能早一點兒想辦法放它走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慕雲容輕輕嘆了一口氣,他走到了陶行樂的身後,輕輕拍了拍陶行樂的發心,聲音發沉地道:“起來。”
只是陶行樂不僅沒有站起來,反而把自己蜷的更緊了,她彷彿掉進了一個名為自責的汪洋大海,深深將她淹沒在無邊無底的自責汪洋之鄭
“站起來,聽到沒有?”慕雲容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