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多,兩人跟在慕雲容的身後,轉身進了衙門。
傅知州身邊的師爺在傅知州的耳邊低語了一番,傅知州揮手讓師爺下去,然後笑著對慕雲容道:“王爺,人都到齊了。”
慕雲容語氣淡淡地道:“既然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驚堂木一拍,傅知州道:“來人,帶人犯!”
“威——武——”
幾個高大的捕快把沈賬房帶上來的時候,陶行樂完全不敢相信此時看見的人居然就是沈賬房。
此時的沈賬房看起來不僅僅是瘦得脫相,就那是拿著人皮裹吧裹吧的一把骨頭,那雙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睛裡,早已經沒有了神采。
“他就是沈賬房?”陶行樂皺了皺眉頭。
慕雲容冷冷地看向了傅知州,“傅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兒?”
傅遠乾乾地嚥了咽口水,悲催地發現,他不僅是嘴裡發苦,就連心底都在冒著苦水。
可是慕雲容正冷冷地盯著他要一個答案呢,傅知州就是嘴苦心苦全身苦,這該開口的時候,他還是不能往外縮。
“王爺,您有所不知。”傅遠深吸了一口氣,他道:“來也怪,這沈冰收押不久之後,誰曾想,這沈冰居然得了失心瘋,飯也不吃,水也不喝,覺也不睡,這沒過幾,就成這副模樣了。”
師爺也道:“是啊王爺,要不是大人下令派人看著他,逼著他吃飯喝水睡覺的話,這沈冰早就沒了。”
慕雲容眯了眯眼,看著傅遠道:“傅大人,這麼,本王還要向父皇為你請功了?”
傅知州連忙道:“不不不,王爺言重了,是下官失察。”
“知道就好。”慕雲容垂了眸,“好好審吧,本王可不希望,再出這樣的事情。”
“是是是。”傅知州趕緊道。
傅知州和慕雲容這些話的時候,大家都聽見了。
旁聽的傅衙內有些緊張地看著陶行樂,道:“陶陶,你不會也以為,這件事情和我爹有關吧?”
聞言,陶行樂轉臉看向了傅衙內,誠實地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我敢保證,絕對和我爹沒有關係。”傅衙內道。
“是嗎?”陶行樂有些不大高興,她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好好聽聽,你爹是怎麼審理這件案子的吧。”
傅衙內聽到這話,他只好點零頭。
和慕雲容一樣,見到這種情況,陶行樂不可能高心起來。
陶行樂本來以為,站在青狼幫背後主導著這一切的人,就是沈賬房。
可是現在呢?
精明的沈賬房為什麼在牢裡就瘋了?
陶行樂眯了眯眼睛,這是因為沈賬房為了逃避罪責而故意撒謊裝成了一個失心瘋,還是因為他們的追查,觸及到了這背後什麼不知名的力量?
誰也不得而知。
沈賬房瘋了,可是青狼幫的餘下的匪徒們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