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豐極吃這一套,但是很顯然他沒想到會在這裡被人碰見,還是這樣一夥人。受寵若驚的同時,還有很強的戒備。
阿醜說:“一直久仰劉哥大名,可是沒有人引薦,沒辦法只好帶著人在這裡等一等劉哥大駕
“客氣了。不知道你們找我是什麼事?”劉豐小心的問。他之前為石尹侖幹活,卻都是一些跑腿的雜差,像阿醜這樣的人都看不上他。此刻突然親熱的稱兄道弟,劉豐心裡很害怕。
阿醜說:“我在榮華酒家訂了一桌,劉哥一定要賞臉。”
“這……太晚了!你嫂子在家等著呢!”
“劉哥不給面子!”阿醜一沉臉。韓芯心說,嚇唬誰呢!要是敢這樣給蕭壑臉子,早一巴掌呼過去了。劉豐,拒了他!
劉豐說:“不敢不敢!你嫂子有身孕,這麼晚了咱們在外面吃也吃不好。不如另外選日子。”劉豐以為對方要綁架自己,嚇得牙齒都開始哆嗦。
阿醜一笑:“這樣啊!那就明天下午,我在榮華酒家等劉哥。”
“不是醜哥你有啥事,能不能先跟我說一聲,我好提前準備。”
“也沒別的什麼事,就是聽說你催賬的生意做得不錯。正好哥兒幾個以前有這個工作經驗,想看看能不能合作。”阿醜說著,很和善地拍了拍劉豐的肩膀,笑呵呵的走了。
劉豐呆呆的看著他們離開良久才嘀咕了一句:“他們不讓咱做了麼?不行,我得找玉芝商量一下。”
看著劉豐匆匆離開,韓芯才活動了一下麻木的雙腳,從陰影裡鑽出來。看樣子是樹倒猢猻散,這些猢猻要另攀大樹了。
會不會有類似的人去找蕭壑呢?
韓芯茫然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但是誰能影響誰,卻不一定。
蕭壑……
韓芯輕輕的嘆了口氣,怎麼他們過個日子求個平安平靜就那麼難呢?
韓芯忍不住,第二天就問了蕭壑。蕭壑認真的想了想:“有啊不過我這生意太小了,養不活那麼多人。而且我讓呂彥偉跟他們講了一下要做什麼,他們就都走了。”
韓芯點點頭,自己真是多慮了。
掙得少,又辛苦,對那些當慣了大爺的無賴來說,的確不是最好的選擇。反過來說,如果他們有這種吃苦耐勞的精神,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不過蕭壑是例外,他純粹就是自己主動湊過來想當英雄的。
呂彥偉和剛子算是被蕭壑“迷”住了,跟著吃苦也無所謂。
韓芯高高興興的放下電話,湯恩樂招呼她進辦公室:“小韓,你做的不錯,但是我現在業務量很少,這個季度的獎金可能要委屈你了。”
“沒事的,湯律師您客氣。我瞭解。”韓芯習慣性的沖口而出,不然還能怎麼說。說老闆你這樣做不地道,我辛辛苦苦給你找證據把你弄出來,你就是傾家蕩産也得給我點意思表示?
湯律師一點沒接收到韓芯內心的怨念,看了一下自己的日程表:“一會兒我要去一趟漢益達,你跟我一起去吧。”
“啊?去那裡幹什麼?”
“主張債權啊!”
“可是因為刑事案件偵查需要,法院已經裁定中止審理,目前雖然進入起訴審查階段,但並不意味著中止理由消除,不可能恢複審理啊!”
“誰說只有恢複審理才可以主張權利?透過訴訟的方式主張權利只是途徑之一,並不必然排除我們透過其他方式提出自己的主張啊!”
“那漢益達怎麼會答應呢?”
“至少現在沒拒絕。”
“您是說就算拒絕,我們也要去一趟麼?可是徐氏工貿已經被查封,公司執照和印章都在公安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