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死你了”
三天後。
楊婉慈特地在大門前侯著,一看到倪鳶從車上下來就匆匆迎上前去,自然地挽住倪鳶的手肘,打過招呼後不停地詢問倪鳶的狀況,面上掛著的笑就沒消失過。
自打下了車起,周弈淵就沒有跟倪鳶黏著的機會,雖然時間不算長,可他心中還是隱隱生出煩悶。他環住胸站在一旁,看著楊婉慈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倪鳶的手,煩悶愈重,連帶眼眸都陰沉了不少。
他到底沒忍住開口道:「媽,您別摸她了。」
楊婉慈聞言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你這臭小子,連我的醋都吃。」
她收回手,對著倪鳶說:「他就這樣,佔有慾強得很,我們別理他。」
倪鳶慢慢點頭,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周弈淵。
不知又過去多久,周弈淵的耐心全無,他再次開口打斷兩人的對話:「媽,祖母的宴會不是還有一些流程沒確認嗎?您趕緊再去督工督工。」
楊婉慈當然明白周弈淵的小心思,她在心中無奈地輕嘆,囑咐倪鳶不要緊張後起身離開。在與周弈淵擦肩而過時,她低聲道:「晚點來書房一趟。」
楊婉慈走後,周弈淵帶著倪鳶從室內逛到了室外。
「那座鞦韆是為小泥巴專門打造的。」
「小泥巴?」
「我養的比熊犬。」
周弈淵牽著倪鳶朝鞦韆走近,「要坐上去試試看嗎?」
不等回答,他兀自地坐在鞦韆上,隨後一把拉過倪鳶坐在自己的腿上。
倪鳶的耳根蔓開一圈紅暈,雙手抵著周弈淵的肩,扭捏著要從他身上下來,「會被人看見的。」
「不會,傭人都在為壽宴做準備。」
周弈淵將手收緊了些,把倪鳶緊緊攬在懷裡,沒有再留給倪鳶反抗的餘地。他聲音有些委屈地說:「從下車開始你就一直跟媽聊天,都冷落我了。」
倪鳶猛地直起身,矢口否認:「才沒有!」
「怎麼沒有?」周弈淵反問她,「剛剛媽說我的時候,你連看都不看我。」
他把臉邁進倪鳶肩窩,輕輕晃了晃,捏著聲音說:「我難受死了,倪鳶。」
倪鳶面上浮出笑,如同遠處在風中搖曳的海棠花,燦爛動人。她思考了一會兒,毫不留情地拆穿:「你就是想我哄你。」
「是啊,」周弈淵極其坦然地承認,毛茸的頭發擦過倪鳶的脖頸和下巴,「你哄哄我吧,倪鳶。」
倪鳶扛不住這份撒嬌,她抬起右手托住周弈淵的臉,在視線交錯時雙手碰住他的臉,湊上前一下又一下地親吻他的唇。
數不清第幾次親吻之後,倪鳶俯下身子,臉貼近周弈淵心跳那塊,喃喃道:「周弈淵,我有一點困。」
周弈淵聞言微微低頭,看著倪鳶即將耷拉而下的眼皮,他一邊輕輕拍打她胯間那塊,一邊回應:「睡吧,我抱著你睡一會兒。」
秋風拂過,伴著陣陣花香。
倪鳶窩在周弈淵懷裡安然沉睡,而周弈淵也被此刻的清閑勾起睏意。
周弈淵雙腿無意識朝前伸展,帶著倪鳶的雙腿一起。白皙纖長的腿交疊在黑色西褲之上,骨節分明的手自然地搭在胯間,敞開的西服包裹著纖瘦的身軀,堪比偶像劇中的絕美鏡頭。
管家這麼想著,實在不忍心打破如此唯美的畫面。
可不忍歸不忍,她還是按楊婉慈的命吩咐走上前,低聲喚醒了周弈淵:「少爺,夫人讓您去書房一趟。」
周弈淵下意識低頭檢視倪鳶的狀態,管家順著他的視線,再次開口:「造型師和化妝師都在客房侯著,我帶倪小姐去打扮一下。」
周弈淵點點頭,抬手撓了撓倪鳶的下巴,聲音又輕又柔:「寶寶,起床了。」
書房。